幾乎是馬不停蹄的一路疾行,終於來到了登州來陽郡。
前方那座巨大城池,便是來陽郡的郡城,來陽城。
“終於趕到了,幾位公子,明日才是外祖父的壽誕,不如你們在外祖父的府邸暫住一晚,等外祖父的壽誕過了,再上路如何,”紫衣少女嘴上這般說著,目光卻不經意的從王長生身上掃過。
“趙小姐的好意我們心領了,我們已經耽擱了不少時間了,實在不方便久留,這幅《長壽百歲圖》就由你轉交給貴祖父吧!”說完,藍衣男子從包裹裡抽出一卷畫軸,遞給了紫衣少女。
“幾位公子若是走陸路,就算日夜不停的趕路,恐怕半年都未必能趕到京城,不如暫留一日給外祖父祝壽,來陽郡郡守都是他老人家的學生,若是他老人家發話,說不定郡守大人能把你們安排到官船上,畢竟現在除了官船,其他船隻是不許在江面上航行的,”紫衣少女美眸一轉,開口建議道。
“這······那我們幾個就打擾了,”藍衣男子聞言,臉上有些動容,看了看陳秋生幾人的臉色後,便開口答應了下來。
若能給一位翰林學士祝壽,說出去也有面子,再者,紫衣少女說的也有道理,若他們走陸路,說不定真的會錯過此次會試,與其這樣,還不如暫留一日給一名紫衣少女的外祖父祝壽,若那位翰林學士發話,讓郡守大人把他們四人安排到官船上,那就再好不過了。
“不打擾,不打擾,幾位公子願意留下給外祖父祝壽,他老人家知道了一定很開心,幾位公子跟我來,”紫衣少女聞言,臉色一喜,嫣然笑道。
說完,紫衣少女便策馬向城內奔去。
王長生等人見此,紛紛策馬追了上去。
小半刻鐘之後,一行人在一個不起眼的宅院面前停了下來。
“幾位公子,稍等片刻,我去去就回,”紫衣少女丟下一句話後,便快步走了進去。
門口的家丁護衛認得紫衣少女,並沒有阻攔。
王長生下了馬,略一思量,放開神識,往眼前這座宅院掃去。
沒過多久,王長生收回了神識,眉頭一皺,這座宅院竟然有數名修仙者,其中一人的氣息還在他之上。
不過聯想到紫衣少女外祖父的身份,王長生也就不覺得奇怪了,他早已從紫衣少女口中得知,她外祖父還擔任過太子太傅,給當今聖上講過課,擔任過這麼重要的職位,有築基修士陪伴也就不足為奇了,就不知道這些修仙者是不是大宋朝廷派來保護他的。
過了一刻鐘之後,紫衣少女從宅院走了出來,身邊跟著一名鬚髮皆白,臉色紅潤的白袍老者。
老者看起來有七八十歲,滿臉書卷之氣。
王長生的目光從白袍老者身上一掃而過,落在了他身後的兩名身穿儒袍的男子身上。
其中一名男子看起來有四十多歲,五官端正,白面無鬚,頗有些威嚴之感,另一名男子只有二十出頭,身材高挑,面容俊朗。
中年男子是築基後期,高挑青年不過是煉氣六層,兩人都是一副文人墨客模樣的打扮,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儒雅之感。
“外祖父,那副《長壽百歲圖》就是這幾位公子畫的,那位則是王公子,”紫衣少女攙著白袍老者,走到王長生幾人面前,開口解釋道。
“晚生見過陳大學士,”看到白袍老者走來,陳秋生四人急忙行了一禮,神情十分恭敬,藍衣男子和青衣男子二人的臉色還有些激動。
“嗯,不錯,果然是一表人才,”白袍老者掃了陳秋生四人一眼,稱讚了一句,轉而目光落在王長生身上,含笑說道:“路上發生的事情芊芊跟我說了,多謝王公子出手相救。”
得到一位翰林學士的稱讚,陳秋生四人的臉色有些激動,不過對於白袍老者對王長生說的那番話,他們不太理解。
“舉手之勞罷了,”王長生淡淡的說道,目光不經意的從高挑青年身上掠過,不知道為什麼,他總覺得此人看自己的目光有些不友善。
“幾位公子請裡面說話,陳某已經命人安排好了住宿,”白袍老者點了點頭,將王長生幾人引進了宅院。
陳秋生四人跟在白袍老者身後,王長生則跟兩名儒袍男子走在後面。
“在下浩然書院齊浩然,不知道友師承何門何派,”中年男子眉頭一皺後,傳音問道。
王長生聞言,閃過一抹驚訝之色,他沒想到二人是浩然書院的人。
浩然書院是正道十大門派之一,傳承悠久,門下弟子修煉的全部是儒道功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