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細細閃閃迷人眼,平日裡勾心鬥角、亦敵亦友的高層,把酒言歡——
吳桐卻拄腮冥想,思緒早已飛遠。
厲仲謀近日成功收購“向裕實業”,版圖再度擴張,眼看整個厲氏欣欣向榮,發展前景大好,沒有人不開心。
吃食樣樣精緻,吳桐告訴自己要收心,逼著自己專心致志攻克美食。
吳桐是最早退場的,左拐出大廳,電梯下樓去,出酒店打車,然後帶著遺憾回去——是的,原本是該這樣的。
可是吳桐碰到了不該碰到的人。
……
厲仲謀進電梯時絲毫沒有發覺電梯間裡還有其他人,那女孩仗著身體嬌小,躲在最角落,藏得很好;另則,近日太多事在厲仲謀腦中糾葛,他此刻的心思並不在這裡,便也沒有留意到。
吳桐不知第幾次偷瞥向前邊的男人:他這是要去週年慶會場?可他的助理呢?怎麼沒有跟著他?
厲仲謀臨時改變,按下另一樓層數,週年慶的歡樂氣氛並不適合此時的他。
他去了頂層酒吧。
這是他名下酒店,酒保熟悉他的喜好,不需他說,已送上一杯Tequila,銀色龍舌蘭仰頭灌下,酒杯一放下,酒保就再為他斟滿。
吳桐看不懂。他似有憂愁,可借酒消愁是最愚蠢的方法——厲仲謀也有犯傻的時候?吳桐坐在離吧檯最近的一張沙發椅中,百無聊賴地想。
彷彿一場追蹤片,吳桐偷偷觀察,只覺他酒量很好,她自己點的都是低度數的雞尾酒,都喝得有些微醺了,他喝著烈酒,卻沒有一點醉的跡象。
吳桐端著自己的酒杯想要靠近,被侍應生攔下了:“對不住,那邊是私人區域,不對外開放。”
一道水晶隔斷的距離,她進不了他的身。吳桐僵著面色坐回去。
一次又一次,都只能遠觀,真是討厭!
厲仲謀知道自己醉了,但旁人絕對看不出,就如同,他悲傷,旁人也看不出。厲仲謀開始撥電話,這個酒色瀰漫的夜晚,他不想一個人獨自度過。
視線有些模糊,他開始緩慢的撥號,避免撥錯。
“Amanda?This is Eric……”他口齒已有些不清,說完地址,結束通話,然後等待……等待香豔的女子來撫慰他孤獨的心。
酒保見面前這個英俊的男人面色始終不變,再回頭看看,專為厲仲謀準備的龍舌蘭此刻已經只剩下半瓶,酒保難免遲疑,問:“厲總,還需不需要加酒?”
厲仲謀擺擺手,他討厭等待,那個遲遲不來的女人,他已決定摒棄。
他走出獨立區域,腳步還是穩的,視線雖然模糊,但並不影響,只是疲憊,他在酒店內有固定套房,下電梯直達。
……
空無一人的走廊,寂靜的可怕,他走在悄然吸聲的地毯上,靜靜的,只聽到自己的呼吸聲。
他的母親,他的過去,他的現在和未來,童年的悽慘,少年的歇斯底里,他戴著的精美冷酷的面具……此時,都靜靜隱去了。
他拿房卡時,跌倒在了房門外的牆根下。
吳桐鄙視跟蹤狂的自己,可是陡然見到這麼高大的男子在面前頹然倒下,她什麼都忘了,甚至,忘了距離,焦急地上前,想要扶起他。
可是吳桐並不敢觸碰他,只是微微弓著身,湊近他,小心翼翼詢問:“你沒事吧?”
厲仲謀感覺到一枚柔軟清香的身體在這時靠近他,年輕女人弓著身體,有些焦急的聲音問道:“你沒事吧?”
厲仲謀輕笑,捏一捏眉心:“So you e……”
吳桐一時不察,小心謹慎分隔出的距離被厲仲謀一把拉近。吳桐被拉跌倒在男人的懷裡。
濃重的酒氣帶著男人的冷,吮住了吳桐的嘴唇。
厲仲謀近乎貪婪地汲取這年輕女人口中的溫暖,他很需要,無愛的世界中,他快要凍死。
推搡著開啟了房門,厲仲謀野蠻地將她推在門上,“砰”的一聲,吳桐腦中一陣眩暈,在他嘴唇的緊密貼合下疼痛地呻吟了一聲,卻連聲音都被他一併吸。吮而去。
厲仲謀的手滑下了她的背脊,柔捏她的肌膚,吳桐只覺得疼,可是物件是他,即使疼,也太容易意亂情迷——
有力的雙手托起她的臀,陽剛的身軀壓過來,在這個黑暗無光的門後。吳桐的舌被他拖拉進他的口中品嚐,她口中馥郁的甜品香,被他蠻橫地侵佔。
他一定是醉了!
吳桐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