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艱難地試著,依舊無法喘息,她想睜開眼的,可惜從面板侵入骨骼的麻痺感奪去了她所有力氣。
有人迅速解開她的防護衣領口,揪著領口猛地一撕扯,她身體便是一涼。
韌性有力的手指撬開並侵入她的口腔,逼她張嘴,繼而,一雙沉重的手掌以特定分的頻率壓在她的胸腔之上,吳桐肺部一陣抽搐,卡在喉管的水猛地不自禁吐出。
吳桐弓起身體側倒一邊,異常難受地乾嘔,撐開的眼簾中,映入一個同樣渾身溼透的人影。對方精短墨黑的髮絲一直在滴水,玉白的膚色,淬在輪廓完美的臉部線條之上。她還沒有看清面前的這張臉,他已強勢地將她扶起,令她趴坐著。
吳桐止不住一陣咳嗽,因他正在很用力地拍擊她的背部,侵入她肺中的水終於被成功咳出。
她貪婪地呼吸著空氣,低頭瞥見自己身上:領口撕開大半,前襟袒露著半邊鎖骨,胸部曲線若隱若現……
……
吳桐還沒有反應過來,已經有一件乾燥的西裝外套披上了她的身體。
她的目光順著託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向上逡巡,有些怔忪的眸子正對上一雙透著堅毅與冷靜的瞳孔。
吳桐呆呆看著,一直忘了收回目光,她並不知,她的心,也在那一瞬落進了那個男人的眼中,再沒有出來過。
這個男人帶著她走失的心站起,離開她的視線範圍。而他的位置,很快被吳桐的隊友們替代:“桐,沒事吧?”
“怎麼樣?需不需要去醫院?”
問題一個一個丟過來,吳桐不記得自己有沒有點頭。
厲仲謀這時已起身走出了被人圈包圍的女孩。
“厲總您的毛巾。”
他微頷首,從助理手中接過毛巾,擦拭頭髮。
吳桐並沒有得到總裁的嘉獎與頒發的獎章,其他隊伍也沒有得到:總裁原本只抽出15分鐘的時間給他們這些新人,卻被這一場驚險落水打亂了行程。
厲仲謀的分分鐘都是黃金,並且很顯然,在他眼中新人們不太值錢。
吳桐倒是無所謂,因為她得到了總裁的西裝外套。
她不知,自己的心已經給了出去,還兀自以為,得到的比失去的多。
幾天後,顧思琪無意中在吳桐的衣櫃裡翻出這件價值不菲手工定製西裝,便開始了多回合的狐疑盤問:“這衣服你哪來的啊?說!誰的?”
這件西裝吳桐之前送去幹洗過,卻不知要如何歸還失主——畢竟,那是一個離她那樣遙遠的人……
被顧思琪逮著時,吳桐正在做她的剪報本,厲仲謀參加企業家峰會的照片被她剪下,還沒來得及貼上,膠水就被顧思琪劈手奪了去。
吳桐越是不說,顧思琪越是好奇:“不是普通人吧?你怎麼認識的?”
對於顧思琪的逼問,吳桐只一個勁搖頭,就是不鬆口。顧思琪觀察她表情,驚愕了好一會,悻悻然得出結論:“完了!”
“什麼完了?”
“你戀愛了!?”
吳桐聞言,愣了一會兒,忽然“咯咯”笑起,掩飾過去。笑著笑著,卻又突然覺得落寞,吳桐斂起笑容,摸了摸鼻子:自己最近是怎麼回事?
她也漸漸弄不明白她自己了。
……
吳桐週一照舊繼續她的工作。能在厲氏實習,對於每個財經類學生來說,都是人生履歷上濃重的一筆。
組長對吳桐很是照顧,幾次問吳桐她畢業後的就業意向。
“有沒有想過實習後,直接跟我們籤合同,進厲氏?”
吳桐當然喜上眉梢,不消明說,組長都已經能夠確定她的意向,因而越發有意栽培。
顧思琪在實習的公司卻做得不順心,她本意不在本埠,早已選定美國的學校繼續進修,索性提早結束實習,準備出國事宜。
這一日,顧思琪見吳桐正對鏡化妝,一旁還掛著亮麗小裙,眉一挑,促狹地笑:“打扮的這麼漂亮,去約會?”
吳桐潤了潤唇彩,在鏡面中看了顧思琪一眼:“厲氏週年慶,我好不容易從我們組長那裡要來一個名額。”
週年慶,總裁會出席的吧?
可惜,小算盤打錯了。
吳桐在週年慶的會場中坐了快一小時後,她終於可以確定,總裁是不會出席了。
副總與總監在臺上共執一瓶香檳,精心搭建的香檳塔,晶瑩透亮地泛著光,雕刻成厲氏logo的冰雕,冰涼地散著寒,吊頂的華麗水晶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