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為了你好。一個男人不是對你真心相待,後果是什麼,我想我比你清楚很多。”
吳桐緊緊捏著自己的手指,指節傳來的疼痛告訴她,她沒有聽錯。吳桐相信她說的每一句話,深信。可——
掌心的鑽石介面磕著吳桐的指腹,堅硬,真實的存在。吳桐在微痛中清醒,慢慢鬆開拳頭,將鑽戒轉回正面,孤注一擲地將手伸到厲芷寧眼前。
以厲芷寧喜怒不形於色的功力,她這一瞬間的面色深深刻上的,是萬分的震驚。
厲芷寧看向這個年輕女人。
吳桐回視她,目光放肆地安靜著。厲芷寧從不知這個畏首畏尾的女人竟也會有這樣的一面,視線不自禁地定格在她眼裡。
“伯母,你該早點告訴我。”
吳桐低頭看一眼那戒指,抬起頭來,語氣堅定:“不管他是不是真的愛我,我都愛他,都不想失去他。”
Part2
吳桐推著厲芷寧的輪椅回到診療室,厲仲謀正一手撐著醫療儀器桌面,微弓身,擰眉看CT影象。
俄而,向毅從CT室內出來。
一邊是側過頭來的厲仲謀,一邊是門旁的厲芷寧,向毅在二者間停下了腳步。從吳桐這個角度看,這個她曾在梁家酒會上有一面之緣的男人,此刻的表情,分明透著酸澀。
厲仲謀只偏頭看了向毅一眼,便繼續與主治醫師交流,對向毅恍若未見。
厲芷寧則對著向毅,很淡的說了句:“Mark有事先走了。”
向毅略有失望,厲仲謀能來,他已是無限感慨,可對著厲仲謀傲然的姿態,卻是渾身不適:“Eric你既然肯來,不妨等等你弟弟。”
厲仲謀背脊一僵。
靜止的幾秒間,恍若有清冷的空氣流過幾人之間。
厲仲謀回頭看向毅,消隱了與醫生交談時的審慎,徒留嘲弄的笑:“弟弟?你是高估了向佐,還是高估了你們向家?”
吳桐幾乎條件反射的快步過去拉他,厲仲謀這才恍然記起這女人也在場,頓了頓,看著吳桐有些愧意:“抱歉讓你看笑話了。”
吳桐死攥著他的手,仰著頭看他,小幅度地搖頭,求他別說。
厲仲謀看著她透亮的眼瞳,瞧她謹慎剋制地模樣,突然心尖一澀。
只有她站在他身邊,只有她了。
厲仲謀沉靜下去,波瀾不驚的猶如死寂的潭水:“你們叫林建嶽想方設法把我約來,我到了,是向佐躲著不願見。這個樣子,你們還要怎樣調解?”
他挑眉覷看的樣子,於向毅,無異於當頭棒喝。向毅努力剋制著不發作,怒火壓在心口,卻被厲仲謀一步一步逼到絕境。
向毅伸手,指向厲仲謀,指端因盛怒而直顫:“是啊,你幾次三番置向家於死地,怎麼可能突然有心要和解?你安的是什麼心把梁家介紹給Mark,我不去管,也管不了,我是老糊塗了,才會聽芷寧的勸,約你和Mark來,想要冰釋前嫌!”
厲仲謀握著吳桐的手,瞬間控制不住力道地捏疼了她。
吳桐不信只有她能看出厲仲謀的痛苦,可她轉頭求救似地望向厲芷寧,厲芷寧卻只是事不關己地旁觀著,沒有半點勸意。
她敬告般回視吳桐的眸子彷彿在說:讓他們吵,這樣總歸比他們什麼都不肯說、從不交談來得好。
吳桐頹喪著,所能做的只是更加用力地反握住厲仲謀,聽他口是心非:“我確實是別有居心,你想知道我拿你那寶貝兒子交換了什麼,我也不瞞你,我要他用一輩子的婚姻和幸福去換取梁家出手,挽救你向氏最後一點根基!”
剎那間,向毅一口氣哽在喉間,劇烈咳嗽著,厲芷寧終於慌神,要滑著輪椅上前,為時已晚——
向毅昏厥地倒在了地上。
Part3
病房外,厲仲謀靠著欄杆,頭髮有些亂,一動不動的,直到病房門自內拉開。
醫生與護士魚貫而出,吳桐跟在最後,厲仲謀已經轉過身正對房門,見到她,神色緊繃:“他怎麼樣?”
“暫時安全。”吳桐帶上門,走到他面前,“他已經醒了,進去看看他吧。”
他不動,就這麼看著她的眼睛,吳桐知他沒勇氣進病房,也不再勉強。他皺著眉頭,吳桐控制不住地伸手撫平他眉心的刻痕。
他就這麼突然捉住她的手,“我母親都告訴你了?”
見她點頭,厲仲謀又問:“我是不是做的很過分?”
他現在混亂,無法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