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在她身邊,無能為力。她們沒有藥,沒有食物,連同情都得不到。作為她的女兒,她唯一的親人,在她最需要幫助的時候,她第一次感到她是這麼無能、懦弱、卑微、可恥。
在廣闊的似乎要讓一切沉默的死寂的晃動的,因為染上黑暗而讓人產生無限延伸的錯覺的空間裡,媽媽的生命被吸進每一束纖維,每一粒塵埃。
她的媽媽,她的無私偉大的媽媽,縱容著她的無能,慫恿著她對她肉體腐爛的漠視。她說,她用母親特有的輕柔的嗓音說:“你見到的,只是一個軀殼,你見不到的,那個叫靈魂的東西,才是真正的我,你的媽媽。你只要記得,無論何時,我都在你身邊。就算你再也見不到我的肉體,再也聽不到……我的聲音。”
“不!我不要見不到你!你告訴我該怎麼做,總有辦法的,你告訴我!”她幼小的身體因受不住情感的巨大沖擊而顫抖到近乎抽搐。
媽媽抱著她,落淚嘆息。辦法當然有,但是她不能。她不能向無恥的現實貢獻出她的女兒,還有很美好的未來在等著這個孩子啊。所以,在她剩下的日子裡,她要背起所有的不幸,她要給她的孩子偽裝出一個幸福的信仰。
“很快就會到美國。很快了。”
媽媽清晰的心跳仍舊震動著她的耳膜,她注視著屋頂那片旋轉的光影,她很後悔當時沒有告訴她,在那一刻,她寧願同她一起沉沒。
“啊——”她突然高昂起頭,嘶聲尖叫。
在她神遊間,他已經衝上□,在到達最高點的那一刻,他張口在她肩頭狠狠咬下,並不尖利的牙齒沒入的她的筋肉。鮮血的腥甜立即溢滿他的口腔,他控制住想把那塊柔嫩的面板咬下來的衝動,慢慢鬆開牙齒,連同自己,一起從她體內推出。
失去壓迫在背上的力量,她放下痠麻的手臂,上身趴在桌上。轉頭看血肉模糊的肩膀,竟像是看著她的初次之血。如果一定要說有什麼感慨,也不過一句——就是這樣了。
別無其他。
發洩完一次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