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要返家時,侯爺總會樂不思蜀,偶爾也拋下他自己去溜達一番,但從沒像這次一樣,一消失便是三天。
難道侯爺出事了嗎?冷如風神色晦暗地猜測著。沒錯,侯爺絕對是出事了,否則他不可能不回來的。明知道老夫人在京城等著他們回去,侯爺怎麼可能避不見面?這不合理啊!沒錯,侯爺是出事了。
那麼,他該怎麼辦?在此地他人生地不熟的,該找人幫忙才是。但如果找上衙門,那侯爺失蹤一事就無法保密,也許還會驚動京城中的老夫人。而老夫人是當今聖上之妹,驚動皇室是免不了的,那就表示他完了,連主人都無法保護,他只好自刎謝罪了。
如果不麻煩衙門,他還能找誰呢?冷如風暗忖道。
對了!這地方人面最廣的,不就是於府的主人於員外嗎?也許自己該拜託他幫忙才是。
不過,他總覺得這於員外怪怪的。於員外應該知道侯爺失蹤才是,畢竟自己這兩三天找人找得像只無頭蒼蠅似的,他不應該不知道,怎麼一點表示也沒有?而且人還是在他們府上消失的!
也許,他應該向於員外透露身分,讓他了解事情的嚴重性,於員外才會認真幫他找人。而且,若真如他所料,侯爺的失蹤與他們有關,他們知道侯爺的身分後,應該會投鼠忌器,放了侯爺吧?
主意既定,冷如風走向廳堂,找到正端坐品茗的於大任,後者正一臉閒適喝著滿室飄香的鐵觀音!
“冷爺,你回來啦。”於大任起身拱手為禮,邀請冷如風入座,“怎樣?找到你家少爺了嗎?”
“事實上,我正是為此事而來。”冷如風審視著於大任一臉的真誠關懷,不由得懷疑起自己的判斷。“我想麻煩您派些家丁幫我找我家少爺。”
“這是自然。”於大任忙不迭同意。“任爺還是內人的救命恩人,我自當盡力。”
於大任提到他夫人,冷如風才想起這些天似乎不曾見到她,她似跟侯爺一起失蹤一樣,不過那是不可能的。不是嗎?侯爺雖然風流不羈,也不至於做出誘拐良家婦女這種事,即使第一次見面時有些失態,但冷如風可以確定這種事不會發生。
“這些天似乎沒見到夫人啊?”冷如風無意地問。
“哦!內人那日受了驚嚇,這些天一直在房內歇息。”於大任流利地撒謊,神色自若。
其實他的心有如擊鼓一般,他還以為冷如風發現了什麼,不過見他的神色並無怪異之處,應當只是禮貌性的問候吧。
“是嗎?”冷如風並不意外他的答案,自己胡亂臆測侯爺將人家妻子拐跑了才是突發奇想。
“關於少爺的事,還請於老爺多幫忙,您在地方上德高望重,人面又廣,運用您的影響力,一定很快就能找到少爺。”
“這是當然。”於大任滿口承諾。
冷如風沉吟一會,終於下走決心開口道,“於老爺,既然有求於您,我也不再瞞您。少爺的身分非比尋常,一旦尋不著他,會有很多人要倒楣的。”
“此話怎講?”於大任一陣心悸。
“少爺他……其實是當今的靖安侯,聖上最疼愛的人,而他的母親更是聖上最寵愛的妹子。”冷如風看著於大任臉色泛白。“現在你知道事情的嚴重性了吧?如果找不到少爺,我們大家都要完蛋。”
“這……”於大任臉色死白,雖想強自鎮定。聲音還是忍不住顫抖,“這麼重大的事,不必……不必通報官府嗎?”
“目前還不需要。”冷如風奇怪地看他一眼。“不過如果必要,還是得請官府協助。再一天,如果還是找不到少爺,就只能如此了。”
“我一定會盡力的。”於大任誠惶誠恐地回答道。
得到滿意的答覆,冷如風才轉身離開,才走一步他又回過頭來。“對了,侯爺的身分可不能洩漏,知道嗎?”
“是的!”
待冷如風走後,於大任腳步不穩地站了起來,幾乎就要剋制不住腳步,要到秘室將任靖傑放出來了。
他早該知道的,一個普通人家怎能有那股逼人的氣魄?而他,居然異想天開地關住了侯爺,還強迫人家“獻種”!
這下完了!不只他,只怕莫念慈也得跟著他受累。都是他的錯,妄想要一個孩子,而且還是一個優秀的孩子,所以才挑上任靖傑,只因他看來十分傑出。
是啊!他的眼光沒有錯,任靖傑是萬中選一的人選,可他居然也是高高在上的靖安侯。父親是將軍,母親是公主,而他又是靠自己掙來的爵位!
於大任忍不住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