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有名字的嗎?當然她也不是要他喊她的名字,莫念慈對自己說道。只是從來沒有人用這樣語含輕蔑地叫過她。
“隨你。”任靖傑低下頭吃東西,當真不理會她。
莫念慈從被窩中探出頭來。在方才那種令人羞窘的場面中,她趁著在棉被裡的機會,將衣服穿上,不過衣著仍不整齊。莫念慈這才發現她的襦裙,此刻正圍在任靖傑腰間,害她下半身怪怪的。
“你當真不吃?”任靖傑不一會兒功夫就吃掉了盤中大半食物,頗有良心地留下一些給她。
“你可吃飽了,”她恨恨地道,小巧的嘴唇微微嘟起。“衣裳還我!”
任靖傑眼角餘光一瞥,才知自己還當真拿了她的衣裳,他露出惡意的笑容,眼中發出促狹的光芒。“要衣服可以自己來拿。”
真是奇怪,怎麼他的下腹又熱了起來?對了,一定是藥效又發作了,他本身絕對對她沒興趣。任靖傑為自己找到絕佳藉口。
他又用那種熱切的眼光看著她了!莫念慈震顫地吞了口口水,身子不由自主往後縮,心兒也加速跳動。
不!她不能再讓他碰了。當他擁她入懷時,她就變得不像她自己了;那種感覺無法言喻,她只想永遠沉溺在他懷中,永遠像那樣被他抱著。但……
那是不對的!以她的身分是不該如此的。她就像個失德的女人,迷失在別的男人懷中,雖然經由老爺的同意,但也不僅失了身,連心也快失去了。
“怎麼,衣裳不要嗎?”任靖傑一步步逼近她,最後也坐上了床。
“別理我。”莫念慈拖著棉被往旁邊移動,任靖傑也如影隨形地附了上去。“我現在還不想穿。”
“哦?”他眼睛一亮。“那正好,我現在也不想穿,棉被分我一些。”
他用力一扯,莫念慈的整個人和被子都落入他的懷中。
“你……”莫念慈既羞又怕,“你不是不喜歡我嗎?”
“送上門來的女人,我沒有拒絕的道理。”
“我沒有,”莫念慈委屈極了。“我哪有……”
“你的丈夫將你送到我手上。”任靖傑冷冷地強調。“我愛怎麼處置你,都隨我的意思,你丈夫不能有意見,而你……也不能有。”
“你想怎樣?”莫念慈屏息地問。
“別說得你像個被害者似的。”任靖傑強壓下心頭的憐惜,提醒自己她做的好事。“既然我已入了你的甕,不好好利用這個情況,未免太對不起我自己了。”
莫念慈實在很想當他的面將他的話丟回他臉上,只是——她沒有立場。畢竟,他說的話雖偏激,卻是完全正確。
任靖傑伸手一拉,莫念慈便躺在他身下。
“為什麼?”他慾望勃發,卻也怒氣滿腹。“為什麼你總是不反抗?為什麼你總是逆來順受?”
任靖傑一向認為自己喜歡的女子,是屬於柔順溫婉型的名門仕女,可是現在他不確定了。看到莫念慈對她的丈夫如此順從,甚至連這種事也聽那老頭子的!不知為何,他就是火大極了。
即使眼裡、心中的都溢滿了怒火,他的手卻仍極端溫柔地碰觸她,生怕她受到傷害,不過這分體貼,任靖傑本人沒有發覺,而沉溺在自憐情緒裡的莫念慈也沒發現。
“看著我!”他厚實的胸膛壓住她,手攫住她的下巴,強迫她的視線與他相遇。
莫念慈無奈地抬起眼,做好防範的心理準備,迎接他眼中必有的輕蔑嘲諷。然而在看清楚他的眼神後,她不禁愣住了。那井非戲侮和傷人的眼光,其中盈滿的,只是單純又渴切的熱情。
莫念慈突然發覺,她又陷溺了——在他的兩泓深潭裡。
她無力抗拒他的擁抱和親吻,而他自己,恐怕也是如此吧。莫念慈既驚又羞地想。
任靖傑可以感覺壓在身下的她,此刻正呼吸加促,唇瓣微微顫抖著。由她嘴裡發出的壓抑低吟聲,他可以確定她已完全迷失,全然臣服於他了。
這個想法讓任靖傑興奮起來。至少此刻,他可以確定她的反應,是出於自願,而不是她必須這麼做。
強烈的征服感,讓他更加為所欲為。而莫念慈的確沒有任何抗拒的念頭。
第四章
冷如風一臉頹喪地回到於府。
真奇怪!到今天已經是第三天了,而侯爺還是不見蹤影,真令人心急。都快到家門口了,居然發生這種事,如果讓老夫人知道了,他該如何交代?冷如風愈想愈不妙。
以往他和侯爺外出遊歷,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