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認識紀公子,今早是第一次見面。”莫念慈澄清道。
“你……”任靖傑呼吸一窒,怒火熊熊燃燒。“這樣你還跟他走?你不怕他是個壞蛋嗎?還是隻要他是個男人就好了?”
“回不了家,去哪兒都無所謂。”她聳聳肩,不打算告訴他在半途她就後悔了。“而且,紀公子說過,他要我,他不在乎我有什麼過去。”
這些話讓任靖傑的理智完全喪失。“你忘了自己的身分了嗎?使君有歸的人還妄想什麼?”
“使君有婦的身分也沒有使你卻步啊1”莫念慈不怕死地說道。
任靖傑一把攫住她。“搞清楚!”他以低沉而冷冽的聲音說道。“我並不‘要’你,所有的一切都是你自己造成的,是你欠我的!”
“即使欠你,也應該還清了。”她無力地道。“不過是一天的時光,難道我得用一輩子來償嗎?”
“不錯,你的下半輩子都得跟我耗在一起。”任靖傑衝口而出。“你是我的。”
莫念慈聞言一震。“我不是你的。”她虛弱地否認。“我有丈夫的,記得嗎?你不能留我一輩子。”
“那老頭!”任靖傑嗤之以鼻。“在他將你和我送作堆後,他再也沒有任何權利了。”
“別人不會這麼想的。”至少冷如風就不這麼想,否則也不會處心積慮要她走。
“別人的想法於我屁事!”他率直地道。
“可我很在乎。”莫念慈直視著他。“你何必硬留住我?多得是女人願意待在你身邊,不差我一個呀!”
“她們之中沒有一個傷過我的尊嚴。”他更猛力地抓緊莫念慈。“你以為自己特別嗎?別自抬身價了、我留下你就是為了報復,你逃不了的。即使到關外,我還是能把你給追回來。”
“如果我死了。就可以一了百了吧?”莫念慈悲哀地道。“到了陰曹地府。我就不再欠你了。”
她的話讓任靖傑心驚膽戰,光只是發現她不見了,他就茫然無措,若是她死了……若是她死了……
“別想。”他猛地出聲。“即使上窮碧落下黃泉,我也會找到你。”
這些話可真接近愛的告自呀!如果他不是用那麼兇惡的口氣就好了。莫念慈苦中作樂地想著。
“聽到了沒?”他炯炯有神的眼睛直盯著她,似乎想把這念頭植進她腦海。
“知道了。”屈服於淫威之下,莫念慈不情不願地開口。“這意思是不是我去不成關外了?”
“你還敢提?”任靖傑怒目圓睜。“馬上跟我回去。”也不待她反應過來,他便一把將她抱上馬去。
“我坐馬車的。”莫念慈小聲地說道。這麼高大的畜牲她從沒坐過,難免有些懼意。
“馬車留給你的紀公子坐,省得他夜宿野地。”任靖傑沒好氣地說。
他知道紀蔚然最討厭坐馬車了,這次若不是為了莫念慈,絕不會委屈自己做個馬車伕。將馬車留給紀蔚然,也算是他一點小小的報復吧!誰讓他居然有膽帶走他的女人。
“至少該跟紀公子說一聲……”
“說了一天還嫌不夠嗎?”他酸溜溜地說道。雙腿一夾馬腹,任靖傑策馬離開。
他騎得飛快,莫念慈不得不緊靠著他,以免掉下馬去。她不自覺的依賴讓任靖傑心情愉快了些,他慢慢放緩速度,在落日餘暉中漫步著。
“你的行李呢?在車上嗎?”騎了一會兒,任靖傑才發覺少了些什麼。
“我沒有行李。”莫念慈小聲地說。
“你是說——你猴急到連行李也來不及收拾,就連忙跟人家跑了?”任靖傑聲音提高,生氣地說。
“我沒有行李好收拾。屬於我的東西,只有身上這套衣裳而已。”其它的都是任靖傑買的,她怎能帶走?
她這一說,任靖傑才發現她身上穿的,正是她被他帶回來時的衣裳。不知為何,這讓他心中一痛。
“我給了你許多東西,你居然連一項也不肯要?”
他的聲音有些怪,莫念慈由他的懷中抬起頭。“我沒有資格要呀,我是什麼身分,怎能拿侯爺的東西?”
他的手圈緊了她。“你是我的。”他再一次強調。
“什麼東西也不帶,到了關外你又怎麼辦?”
“紀公子他會……”
“夠了!”任靖傑怒喝一聲。“別再提他。”他再也受不了由她口中提到紀蔚然或其他男人了。她不肯拿他的東西,卻願意受紀蔚然照顧,這代表什麼?難道紀蔚然在她心中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