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有。”莫念慈直覺地否認,但望進他充滿偏執的眼中,知道說什麼也是多餘。“至少這種與情夫私奔的戲碼我是第一次演,稱不上又發作吧!”她挖苦地自嘲著。
任靖傑臉色益發猙獰,這女人是要氣死他,才離開他不到一日的光陰,就學會跟他頂嘴了。
任靖傑的拳頭緊握,似乎快忍不住自己的怒氣。一旁的兩個男人不由得擔起心來。尤其是冷如風,從小和侯爺一起長大,從沒見過如此失控的他。
今天一早,送走了莫念慈,以為心中大石可以從此放下。但沒多久,他就知道自己放心得太早了。
一看到侯爺自莫念慈的房中出來,冷如風嚇得魂飛魄散,以為詭計已被拆穿,誰知侯爺只是若無其事地到書房去處理一些堆積的公事。他還高興的以為侯爺已經知道她走了,而且毫不在乎。
當然,他是高興得太早了。用午膳時,候爺居然想到莫念慈的房間去,他這才知道大事不妙,原來侯爺啥事也不知道。
如果他堅持不透露她的行蹤給侯爺知道,侯爺是拿他沒辦法的。但當冷如風看到侯爺知道莫念慈走了的表情時,卻巴不得自己從沒做過拆散他們兩人的事。那時,侯爺眼中出現的,居然是傷心莫名和無法掩飾的痛楚。
而一切的情緒,在得知莫念慈是跟著紀蔚然走後,全換成了不可思議的狂怒,書房內的東西,可摔可砸的無一倖免,全成了一堆破爛。至此,冷如風終於肯定了莫念慈在侯爺心中的地位。
之後,連飯也沒吃,他們就風塵僕僕地上路了。一路上侯爺沒開口說半句話。除了一心一意拼命追趕的因素外,也責怪他的逾矩干涉,所以才一直不肯開口。
“如風,”紀蔚然湊近他。“那兩人怎麼回事?好像不大對勁。你該不是故意陷害我的吧?”
“你還說呢!”冷如風也低聲埋怨。“為什麼你不走快一點,還讓我們追上了?”
“你幫我準備那麼好的馬車,上頭還有那麼美的美女,我怎能不把握機會遊山玩水一番?”
“這下子可是玩完了。”冷如風哀嚎著。
“念慈她……真是別人的妻子嗎?”紀蔚然求證道。他可以不介意莫念慈的身世和過往的一切,但若她真是別人的妻子,那他也只能放手。
“是啊!”
“那你居然還讓她跟我走?”紀蔚然猛瞪他。
“這個中原因我慢慢再告訴你。”冷如風看看尚對峙著的兩人,嘆口氣拉著紀蔚然到一旁去,給他們一個安靜的空間。
等他們談完了,大概就知道一切都是他在搞鬼了。冷如風在心中哀嘆自己的壞運道,大概不會有人感激他的用心良苦。這回他真成了豬八戒,裡外都不是人,不僅開罪了侯爺,連紀蔚然也得罪了。
“誰準你離開侯府的?”任靖傑質問著莫念慈,想起她突然消失仍有些心悸。這該死的女人,竟然如此對待他!“我說過,除非我同意,否則你永遠也走不了的,你忘了嗎?還是一個男人就讓你把我的話當成耳邊風?”
莫念慈訝然抬頭。“侯爺的記性可真差,是您要我走的,不是嗎?”
“我何時說過這種話?”他不耐地否認。“你欠我的帳還沒償清,這麼簡單就想溜了?”
“可是冷爺說……”莫念慈的話倏地止住,她大概知道是怎麼回事了,看來冷如風是真的要她離開,不惜瞞著自己的主子。知道任靖傑不要自己走,莫念慈不知該作何感想。為何他還要留住她呢?在他身旁已經有那麼多的紅粉知已,根本就不差她一個。也許真如他所言,她欠的尚未還清,他才會不辭辛勞地追尋她而來。
“如風說什麼?”
“沒什麼。”莫念慈搖搖頭。他也只是盡忠職守罷了,有什麼錯呢?她又何必讓他們主僕心生嫌隙。反正任靖傑對她的印象已壞到極點,她沒什麼可損失的。
“要怎樣……”莫念慈遲疑地問道。“怎樣我的債才算償盡,我何時能離開侯府?”
“你就這麼迫不及待想走?”任靖傑眯起了眼,心中一痛。怎麼了,他為何會有這種感覺?
再待下去,也不過是不斷看著他跟別的女人廝混,重複著不屬於她的傷痛。這種生活有什麼值得留戀的?這些話在莫念慈心中盤桓著,就是說不出口。
“我已經身敗名裂,再也回不了家,這樣的代價還不夠大嗎?”她靜靜地問道。
“即使已經身敗名裂,你也不必就這樣跟著認識不到一天的男人走啊!”他氣忿地說。
“我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