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特色菜,知府不介紹一下?”
朱瞻墡揚了揚手中的選單,沒有在意李賢的表情。
而李賢也是拿起選單,叫來了服務員,直接點了幾道天津特色菜。
“光是聽菜名,就知道皆是海味珍饈,孤在襄陽可不常吃。”
朱瞻墡笑道:“灶丁苦不苦,孤不知道,不過,聖上信某,讓某上任鹽業工司,某必然不辜負聖上,李知府想多了。”
“是下官小人了。”
李賢雖然這麼說,但神態可沒有一絲歉意。
,!
“罷了。”
朱瞻墡說道:“鹽業巨利,不知多少人盯著孤一舉一動,會有知府這般想法,也是正常。”
包廂之中,暖意如春,李賢和朱瞻墡的對話,天津的其他官員都沒有插嘴。
這樣的場合,襄王何等身份,天津知府能夠交談,並不代表其他人能和李賢一樣,質問朱瞻墡。
“薄利多銷。”
李賢笑著回應道:“如今京畿之地,普通百姓都能用得起鹽,灶丁得了利,朝廷有了稅,乃是民之根本。”
“那是,孤的月俸可是從中分利。”
朱瞻墡拍了拍自己的肚皮,道:“說到底,孤和那些灶丁也沒有多大差別,如聖上所說,就是高階打工人。”
“高階打工人?”
李賢挑起眉頭,瞬間覺得十分有道理,頓時看向襄王都有些共情了。
“倒是有些合乎情理。”
其他陪襯的官員也是笑笑,如此,朱瞻墡也拉近了雙方的距離,表明了自己對於自身的認定。
現在的朱瞻墡,介於商賈和官員之間,不享受朝廷的編制,但是受戶部管轄,也享受和官員相同的權力。
“不知現在鹽業工司內有員工幾何?”
朱瞻墡將話題給引向自己需要了解的情況。
對於這些,李賢既然能來接待朱瞻墡,自然也是有所瞭解,便道:“當前鹽業工司內除襄王外,還有副主事一名,監事兩位,人事主管一名,財物主管一名,各主管下轄員工三至五位,而外便是鹽戶,製鹽由各鹽場場長管理…”
李賢將工司人員情況敘述了一遍,聽起來也並不複雜,坐辦公室的,永遠是少數,而在一線做事的人,才是鹽業的主力。
至於銷售人員,就是在天津的集散地與直營店。
朱瞻墡在腦海中構築了整個管理體系,大致捋了一遍,緩緩道:“如此倒是簡練,怎的今日沒有見到那些個主管。”
聞言,李賢開口道:“諸主管都在準備迎接殿下,歡迎會在明日舉行,屆時殿下自會認識。”
“何必如此破費。”
正說著,包廂的門被推開,服務員端著色香味俱全的菜餚入內,直接放到了一旁的圓桌上。
朱瞻墡抽了抽鼻子,道:“那明日也是在此處?”
“自然不是。”
李賢扯了下嘴角,這酒樓適合商務宴請,可不適合擺席,雖然是公費吃喝,但若是戶部稍微一查,發現天津吃喝開支巨大,那自己這知府可就要倒黴了。
面對美食,朱瞻墡感覺有些失望,不過這失望很快就被翻篇。
“殿下,還請入座,我等邊吃邊聊。”
菜都端上來了,李賢起身,請朱瞻墡入座。
造船業對於大明漁民的幫助無疑是巨大的,在飯桌上,光是海鮮就佔了一半,更有大龍蝦擺在當中,看著就很有氣勢。
“這是寧波舟山龍蝦吧?”
朱瞻墡剛落座,便看向大龍蝦說道。
雖然在長沙或者襄陽的時候,海鮮並不常見,可襄王若是想吃,有的是人想辦法送到他手中。
不過,像龍蝦這種珍饈,朱瞻墡也僅僅是在年輕時吃過。
要說龍蝦,那當然是閩粵之地最為出名,可朱瞻墡生於北平,離北平最近的產地就是寧波舟山,可就算是如此,當初想要吃上這古籍中的神蝦,那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是極。”
李賢似乎是想到了什麼趣事,笑道:“要說以前這神蝦從舟山運至天津,要活蹦亂跳可不容易,還多虧了陛下,想出活魚之法,造福漁民,現在活魚鮮蝦,從舟山海運而來,基本都能存活。”
“哦?”
這倒是讓朱瞻墡大大的好奇了起來,問道:“細說。”
李賢也沒有賣關子,直接講聖人想吃海味,可多數海味送到京城,基本上都一命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