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釋,在場的人想起她現在還是新婦,明白關心自己的丈夫才會衝動了些。而且她都受傷了,還因為掛心而忍著傷痛過來,其心可嘉。想著,臉色也鬆緩了幾分。安陽王心裡鬆了口氣,媳婦還是識大體的。安陽王妃也拍拍她的手,面露欣慰。
柳欣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又說道:“我腳上有傷,走得雖然不快,但注意力也不能集中,所以才會不小心衝撞了那位夫人,真是對不起呢。”
她臉上帶著歉意的笑容,氣質端莊賢淑,因才十六歲,人也長得比平常的少女還要嬌小一些,身姿也薄弱幾分,看起來還是個小女孩似的,讓人很難怪罪。況且聽到她的解釋,眾人也想起她是傷患,即便她因為丈夫的事情趕來,注意力不能集中,但身邊還有丫環啊。所以,這事情怎麼看都成了身體健康無傷的盧三少夫人自動撞上來了。
盧三少夫人也想到這點,暗暗叫糟,趕緊也裝出一副不勝柔弱的模樣說:“安陽王世子妃,我也是聽說夫君與安陽王世子起了衝突,心裡掛心才和二娘子一起過來看看的。倒是走得急了,是以沒有瞧清楚你的情況,真是對不住呢。也怪我自己沒有走好,才摔倒的。”現在也甭管她被撞飛的原因是什麼了,盧三少夫人知道自己只能打落牙齒和血吞。
兩邊的解釋都很有理,現下這事情倒變成了一出意外事故了。
盧二小姐聽到自家三嫂的話,想起剛才楚嘯天的汙衊,也趕緊為自己辯解道:“是的,明明兩個人一起相撞,但我三嫂卻跌到了院子裡,所以我也是一時緊張了才、才做出那種事的……”盧二小姐在楚嘯天突然瞪來的眼神中,結結巴巴地將話補完。
聽到三人的話,皆是比較有理的,所以現下誰也不能責怪誰了。
“哦,原來是這樣。”靖懿太妃笑著說道:“看來是場意外,大家都不要太放在心上。安陽王世子妃、盧三少夫人、盧二娘子,看在我老婆子的面子上,你們就不要計較了,可好?”
“是。”三名女子同時應了聲,很乖巧。
相比三個識大體的姑娘,某兩位有關男士就很不識大體了,正視線交匯較勁兒,互不相讓。
靖王世子出來打圓場,“好了,嘯天,這是場意外,你也別瞪人了。你呀,該收斂收斂自己的脾氣了,哪能對姑娘家說那種傷人的話呢?你可是個王府世子,有些話是不能隨便說的,那看起來像個流氓一般。”靖王世子雖然說得不客氣,但在場的人知道因為他與楚嘯天親厚方會如此說的,“盧公子,今天祖母的辰,希望你也別計較太多。”
“靖王世子,客氣了,文祖哪能不給太妃面子,不然回到家我爹可要對我動家法了。”盧文祖皮笑肉不笑地說,相對於楚嘯天,他顯得客氣而有禮,怎麼看都比較有素質教養。
楚嘯天也哼了一聲,算是將這事情揭過了。
這時,靖懿太妃走過來牽起柳欣翎的手笑著說道:“看來嘯天娶了個好媳婦呢。看到你這小娃娃,我就想起我年輕時候的事情,哎呀,你不知道,那時候啊,我也和你一樣如花骨朵兒一般的年齡……”老太太嘮叨著,開始絮叨起了那過去的事情。
柳欣翎溫溫婉婉地笑著,安靜傾聽著老太太的話,面上沒有一絲不耐,倒是教人有些詫異,但很快的,眾人便對她由衷升起一股佩服勁兒了。
可能老人家都是比較健忘的,說了上一句下一句便不知道轉到哪裡去了,不知不覺間便歪樓了,而且是那種越歪越不知道歪到哪裡去的那種。聽著老太太喋喋不休的嘮叨,在場的人木然,雖然習慣了太妃時不時的奇思妙想,都插不上嘴,因為若是他們冒冒然地插嘴的話,只會惹得老太太拉著你嘮叨了,那真的太痛苦了。只有柳欣翎不溫不火地笑著,偶爾在太妃問時,溫溫婉婉地笑著回應她的話,那掰扯的功夫,著實讓人驚訝。而能和太妃一起掰扯傾聽她的嘮叨,竟然還能回應的安陽王世子妃,在眾人眼裡,也成了個奇葩一樣的存在了。
所以,很快的柳欣翎頗得了老太太的歡心,原本還是“太妃”,現在倒對小姑娘自稱起了“太祖母”了,可見老太太對她的喜歡。
頓時,眾人看向柳欣翎的目光十分敬佩,而聽著這一大一小掰扯的話,眾人繼續木然。
靖王世子也很佩服柳欣翎這種掰扯的功夫,這是第一次除了父親外,有人能跟得上他家祖母歪樓的速度及那種不靠譜的想法,怨不得嘯天會娶她,這種女人看著溫溫婉婉的,但也著實是不能小窺。
靖王世子等人在心裡佩服了柳欣翎一番後,見老太太扯著人家少女不放,而她笑容下支撐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