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且及時的慰問,帶有一絲的急切,聽來極其悅耳。
可她依然一個字也不說。
任憑傷痛和心痛在心頭交織。
她的面不改色,沒有冷卻他想關心她的熱切,伸手抱住她,緊緊摟著她,臉貼著她的,任自己身上的熾熱一點點融化她身上的寒氣。
再冷的寒風,他堅信自己也能給她想要的溫暖。
哪怕只有一絲一毫,他也會毫不猶豫的給她。
熟悉的懷抱…
威王的懷抱!
到此刻,竟還能讓她感覺濃濃的暖意,就算何少陽就在身邊,離她只是咫尺,她依舊能覺察到一絲絲暖意正從他身體傳過來,慢慢的在融化掉她所有的堅強。
慢慢的,她竟莫名地哭了。
為他給的溫暖,為何少陽給的冷漠與無情。深深明白此時跟何少陽當真是近在咫尺的距離。中間隔著天涯海角。
漸漸的,哭聲越來越大,她遏制不住,便小聲啜泣起來,抬手捶打他堅實的胸脯,彷彿是心中積鬱了一股氣。
她一定要出出來。 ;
一下又一下,用力的捶打。  ;
他卻沒有阻止,除了她的哭聲,耳中再也聽不到其他。
心中自是知曉,她在氣何少陽,氣他的無情和冰冷。
而他恰巧成了何少陽的替身。  ;
替身?
多麼諷刺的一個身份!  ;
明知這不是他想要的,卻任憑她捶打,痛,他可以忍,但不希望顧月彤也去忍,畢竟她身上還有傷。
身心劇痛的滋味,對此時的她極其不利。  ;
溫情
“為什麼,為什麼?”
彷彿是打夠了,打累了,縮回打他的手,她經淚水洗滌過的眼,水靈靈的,雨過天晴一般將他俊美無暇的臉孔盡收眼底,輕輕抽泣的同時一遍遍問:“為什麼,為什麼…”眼神因了那絲困惑不解,黯淡無光。
他此刻根本沒理由任憑自己打他!
但他卻實實在在的沒有做任何反抗,移眼望了望他胸口,心底竟對他生出些許虧欠,忍不住柔聲問:“痛嗎?”
低垂眼瞼,她淚痕滿臉的進入眼簾,他戲謔的搖頭,話裡竟是寵溺:“你今日對本王的毆打,本王記住了,是整整三十下。”頓了一會兒,又道:“以後你要記著小心一點,因為本王會連本帶利的從你身上討回來。”
拉她的手握在手心,輕輕搓著揉著,“還冷嗎?”他柔情脈脈的眸子,如星芒一般耀眼,看得她心動。
禁不住問自己:
他,還是個那個殘忍嗜血的威王嗎?
殺人無需眨眼…
是什麼讓他變得如此溫情脈脈的。
自己嗎?
不。在樹林的那些情話是用來麻痺他的思想,讓他在信與不信之中徘徊,在是與不是中懷疑…
喜歡。
是有那麼一些的喜歡,他俊美的臉孔,使她第一眼就記住了他這個人。
只是沒想過他的人品卻那麼不如人意。
想著想著,她仿若如了魔障,呆了。
握她的手緊了一緊,抬起來的時候,威王湊過頭去,嘴中撥出白白的氣息,絲絲潤潤的,潤物細無聲。
可顧月彤感覺那麼熱,熱得燙傷了她的手,心中悸動,竟又哭了起來。
“怎麼了?”他錯愕的睜大眼。
她則搖頭,只覺心頭悲痛,淚眼模糊裡看不清他的臉。
“我要下車。”
一旁的何少陽突然轉頭來看向威王,如此要求。
逢場作戲
顧月彤被他的鏗鏘有力的字字句句驚得如夢方醒,轉眼看他,感覺他眸中燃起了一團火,此刻正愈演愈烈。
彷彿被他眼中的怒火燒傷,她觸電般抽出被威王緊握的手來,眼神慌亂的閃爍,有意的避著威王熱切的凝視。
心裡奇怪自己剛剛是怎麼了?
她怎麼會因他的寵溺感動呢?
旋即,她便豁達,因為跟威王只是逢場作戲。
一則為了能夠替自己洗脫罪名,藉助他的力量找出兇手;二則不然身份的秘密傷害何少陽。
是的,是逢場作戲。
逢場作戲…
可越是這樣跟自己說,她心底止不住的發虛。
竟不敢再去看何少陽,覺得愧對他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