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蝶翼一般透明的抖動,似是沒睡熟。
熱臉貼人冷屁股
“你還好嗎?”
終究抵擋不了內心對她的擔憂,冰冰的問著,只因她臉上的兩道彎月眉此刻擰到一塊。
細緻的眉心沁出微汗來,晶瑩剔透。
他現在為什麼要進來呢?
顧月彤自是聽見了他的話,也聽到他平靜的呼吸,感覺到他正看著她,但她沒睜眼,感覺喉嚨好乾,於是嚥了咽口水潤喉,漠然扔出一句話,“我還沒死。”
他一怔,失望的勾起一抹輕笑。
靜靜地坐到她身邊,只是拿目光細細瞧她,“本王只是問你好不好,沒問你死沒死?”
“這有區別嗎?”她慢慢睜開雙眼,語氣虛弱無力,眼神更是淡淡的若春風。
“讓我看看你的傷。”
旋即,他伸過手來,她見狀,想躲,卻發現斜靠車上的自己那麼無力,形如一直折翼的蝶兒,飛不了動不得,可以任人擺佈。
於是任他輕輕拉下披風,她胸前原以風乾的血紅,此刻早已重新溼過,暗紅暗紅的,此刻彷彿還在不停的擴散開去,分外奪目,他看得怵目驚心,手裡披風無聲的滑落,翩然落地,恰好落在何少陽腳邊。
何少陽看了,抬腳踩了踩,抬頭的一瞬,看不下去的譏諷道:“熱臉貼人家冷屁股,你也要好意思?”
話才落音,一道凌厲的目光倏然而至,“住嘴。”威王怒斥,“本王的事還輪不到你來說三道四。”
何少陽冷笑,撇過頭去。
回頭瞧著顧月彤,她胸口劇烈起伏,心情似是很不平靜,他想氣她此刻對自己的冷淡,卻氣不起來,只知那抹血紅色重重撞擊在他心房,如同敲響一座警鐘,讓他倍感急躁,同時還有那麼一絲的詫異,“你竟又流血了,為什麼剛剛一直不說?”
她可以開口叫他慢下來或者停下來的。
可是為什麼她一個字也不說。
——陽陽不想再為誰是男主,顧月彤喜歡誰多做任何解釋,只說一句,親們若真想知道,看到結局就什麼都明白了……陽陽最近情緒不是很好,不好之處親們見諒~~~
看不見
亦如樹林裡的她,原以為自己離她很遠,可感覺卻很近,然而現在,他以為自己離她很近,可感覺卻很遠。
細細思量,她像一陣風,讓人抓不住摸不著,心思難猜。
她是幾時變成這樣的。明明可以柔得像水的女子,現在卻像個男人一般選擇硬撐?
她到底想敢什麼?
死嗎?
他費盡力氣要把她從鬼門關中拽出來,可她卻想往裡鑽?
他搖頭。
她的命是他的,生死得由他說了算,她是做不了主的,“本王不會讓你死的,至少現在不會。”
看她又一次閉上眼,什麼都不說的樣子,威王突地大叫,“洛麟,洛麟。”
不一會兒後,“王爺。”車簾外,洛麟敬候待命。
“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麼地方可以落腳。本王要幫月…幫她換藥。”他的目光始終停留在顧月彤的臉上,儘管她不曾動容分毫,視他的急切於不顧。
“是。”洛麟毫無遲疑的應聲離開。
知道威王不會讓顧月彤死,這就夠了。
哪知他一走,一道目光寒氣逼人的掃射到顧月彤臉上,惡狠狠的言辭足夠將人心扯碎,“該死之人,強求她活下來又有什麼用?”
他自是不知這對於顧月彤有著什麼樣的意義,威王沒轉頭看他,語氣卻比他更冷,“你再多說一次,本王一定殺了你。”
該死之人…
是啊,她現在不過是何少陽眼裡的該死之人!
古彤兒,離她太遠太遠,她想她也許做不了那個古彤兒了。
微睜雙眼,看了看對面的何少陽,他面色慍怒的撇頭看著天青色的布簾,臉色似月光一般清冷。
冷…
她不覺間渾身發起抖來,可就算這樣,她也要讓自己撐到最後。
不死才有希望。
儘管那絲希望對此時的她渺茫的看不見。
任她打
她的傷,於威王,她是不想說,也不願說,她想看看像她這樣的人,是否真如何少陽所說就連上天也容不得她活著?
急著要早點拿走她的命。
“很冷嗎?”
她的每一個細微變化,彷彿都能被威王敏銳的眸光捕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