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笑意,只是植物兩字咬得極重。
莫瀾嘴角的弧度上揚了一些,兩人走到花房門外,他開啟花房的門,裡面種了很多珍貴的花種,一些植物還散發著妖氣。
言孜衍眯了眯眼,但是他不是術士,而且妖存在也有它的道理,所以他也是掃了一眼,視線緩緩的落在莫瀾身上,“莫瀾先生應該不是人,對嗎?”
莫瀾笑了笑,沒有反駁。
“我並不是術士,也分辨不出妖的好壞,但是我希望你不要作亂,這家人…”言孜衍嘴角抽了抽,“性格雖然怪了些,但是都是好人,修為不易,希望不要你欠下孽債。”
“,難道說你這還是為我著想?”莫瀾推了推眼鏡,身後一個花盆的植物藤蔓開始暴漲,扭曲著殘繞在他的身後。
言孜衍瞥了眼那扭曲的藤蔓,手心沁出汗意,只是臉上還是一副平淡的樣子,“我這不是為你著想,只是說了一個事實而已,修道者無故傷人,是會遭到天譴的。”
“天譴不天譴我不知道,難道你以為就你小小一個人類,能攔住我什麼,”莫瀾似乎在眨眼間就到了言孜衍的面前,漂亮的手掐住他的脖子,“我現在給你個機會去天上告狀怎麼樣?”
“其實我從小到大都不喜歡告狀的,”言孜衍對莫瀾微微一笑,然後用極快的速度開啟莫瀾的手,後退兩步,“有話好好說,動手動腳多不好看。”
“把你做成花肥花開出來很好看,”莫瀾也沒有繼續上前,只是陰陰一笑。
言孜衍抖了抖,隨即笑著道,“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
“,原來你和我一樣?”
“不,我只是說我們同生活在地球上,植物與人類是吉祥的一家。”言孜衍聲音越說越小,人已經蹭到了門邊。
“你現在出去,也許我心情不好,就把他們全部…”
“別,有事好商量,”言孜衍又蹭回來幾步,指著白色的花朵道,“這蘭花不錯,莫瀾先生是一個了不起的花匠啊。”扭轉話題,是他風格之一,這一招百試九十九靈。
“嗯,我也這麼覺得,”莫瀾笑眯眯的瞥了眼言孜衍指著的那朵花,“只是養在盤子裡的那是水仙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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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會兒後,賞花完畢的言孜衍與花匠莫瀾友好默契的從花房出來,只是一個笑得僵硬,一個笑得格外的溫和。
兩人沒有走出多遠就遇到匆匆趕來的陶瑤,陶瑤先是看了莫瀾一眼,才微笑著對言孜衍道,“言少,少爺叫你去書房找他。”
言孜衍一聽,立即大喜,走了兩步又回頭對陶瑤道,“陶瑤,我們一起走吧。”
陶瑤搖了搖頭,“我還有事找莫瀾。”
“那我幫你,”言孜衍頂著莫瀾越來越溫柔的笑容開口道。
“沒多大的事兒,言少還是不要耽擱了,少爺還在書房等你呢。”陶瑤大氣的拍拍的言孜衍的肩頭,“言少,快去吧。”
言孜衍捂著自己拍得發疼的肩頭,“那好,有什麼事情你就叫我。”
“有事?”陶瑤一頭霧水的看著他,很快又笑道,“嗯,好,我知道了。”
看著三步一回頭走遠的人,莫瀾推著眼鏡勾起嘴角,“這個人類很有意思。”
陶瑤白了他一眼,“主子會讓你也變得有意思,”她看著走遠的人,“不過,這個人類的確很不錯。”
“哼,”莫瀾雙手抱胸,有那麼點不甘不願道,“還算勉強。”
言孜衍來到書房,推開門一看,發現秦煦謹與毛友都在,兩人看他的眼神似乎有那麼點同情的意思。
他疑惑的走近書房,難道他又倒黴了?
“孜衍,你的親生父親是否叫言耀東?”毛友疑惑片刻後開口問道。
言孜衍面上維持禮貌的笑容淡了下去,“怎麼了?”
秦煦謹走到他的面前,把他拖在沙發上坐下,看了他一眼,然後開口道,“我得到訊息,你的父親剛剛在醫院病逝。”
言孜衍看著秦煦謹,頓時一片混沌,嘴張開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父親…逝世?!
悶騷彆扭
死亡有時候只是一瞬間的事情,彷彿昨天那人還鮮活的出現在自己腦海中,而今天就被人告知,那人已經從這個世界消失了。
言孜衍記得在自己小的時候,同村的二丫被淹死在河裡,她的母親哭得很傷心,那時的他很不明白,二丫不是在她身邊麼,為什麼還要哭呢?
後來明白,所謂死亡,便是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