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若全當了,只能換了十六萬兩出來。一進一出賠進去四萬兩呢雖將來可贖回,利錢少說也要付一兩萬銀子呢若不做,這銀錢豈不是白白虧了?”
蘇士貞默了半晌,微微點頭,“行,就按你說地辦。”
蘇瑾就開解他,“爹爹別多想,現在看來,進行倒還順。咱們忻州的船說話也就到了,只要貨一到,廣記一瞧咱們的貨物充足,說不得就下手了”至於之後,就用丁氏的法子,要兌可以,兌百張只給十張
忻州坊子過年時也只歇了十來日,好在織工都是當地的,也沒大礙。又因春秋冬三季是旺季,坊子一向人手充足,宋子言放出給織工配身股的訊息,雖有當地商戶阻撓,沒做成。織工們卻有了盼頭,和一月多利幾錢工錢相比,哪裡比得上分一份身股在手,年年得紅利強?
是以,暫時的,織工辭工的事兒也漸少了。工坊人手足,原料足,第三批毯子正月二十就出了忻州,二月十三日到了杭州。
此時,廣記的掌櫃已往蘇記跑過三次,只是仍然未表露出要接受蘇記券子質押之事,可見這家做生意也是極謹慎地。
蘇瑾雖整日掛心,也知該沉得住氣。這一場看不見硝煙的戰爭,誰沉不住氣,就要一敗塗地。
隨著蘇記這一批毯子靠岸,以往關注此事地當鋪再也坐不住了。有向隨船回來地船工打探地,也有向張荀等人問地。
忻州那邊兒並不曾作假,羊毛早已提了價兒,比高出原先三成的價兒買貨。當然,其中有一半以上的羊毛出自孫閔二人之手,這價兒雖漲了,也相當於左手換右手罷了。餘下的一少部分上漲的價錢才計入成本。
另一方面,身股一事,早在忻州府傳得沸沸揚揚。
這都說明,蘇記要擴坊子是真。
而知內幕的廣記,正如蘇瑾所料,存心想吞掉蘇記,知他羊毛上漲,毯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