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陪她來問生意上地事,她卻要我去會什麼同年……”
“哦,原是這樣”丁氏瞭然一笑,道,“無事,你只管去會同年,我年前便聽瑾兒說,你正活動派官之事,這是大事,莫誤了這也是瑾兒地好意。至於生意麼,過年時,我在外面走動時,也趁機問了這廣記,比咱們原先預計不差什麼,你不須操心。”
陸仲晗見蘇瑾故意繃著臉兒,曉得她是為了那幾本話本,故而也不理她,和丁氏說了幾句閒話,告辭自出了丁府。
“你們兩個當真沒置氣?”送走陸仲晗,丁氏笑看著蘇瑾問。
“哪有。”蘇瑾嘿嘿一笑,道,“我是氣他我到哪裡都要跟,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
丁氏笑她身在福中不知福。又敘了些年關事務,各家見聞。這才說道,“我那些銀子已換作金子,分幾家,以年關清帳的名頭,在廣記當了有十萬兩了。我想,等你那券子印出來試試,若廣記上鉤,仍動不了他的根本,餘下的這十萬兩,我再往裡當。這樣,他家本是開門做生意,我去當東西,他如何不接當?但凡有法子,必是要接的。你覺得如何?”
蘇瑾去蘇士貞那裡雖沒顧上說生意,生意上大體地事兒,也聽梁富貴提了幾句。才剛過年,就有幾家當鋪上門兒問年前那壯樁生意可作數。其中就有廣記。想了一會兒道,“即如此,還是趁熱打鐵,我們這月內也券子印了。反正印這個倒不值什麼。”
丁氏點頭,二人又推演了一遍將來的情形,都覺雖有風險,當是可控地。在丁府用過飯,蘇瑾便去了蘇士貞處,與他說和丁氏商議定地事。
丁府已做在前頭,蘇士貞也沒旁的選擇,也就應下了。
父女二人議定,當下就叫羅掌櫃來家,細細叮囑他一番,比如廣記來兌貨時,如何說,如何做等等,這就開始著手製作券子。
不幾日街上便有人傳,蘇記在忻州要擴坊子缺銀子,又有人傳蘇記接了宮中採買的貨物,沒銀子週轉;正印券子與人作抵置換銀子。
杭州府城的當鋪聞風而動,倒都想借機掙一筆。不然銀子放在庫裡,白白放著,也不生利錢。
有尋羅掌櫃說話地,也有四處託人要和蘇士貞面談地。那位尚老爺也不知是來探虛實,還是廣記已決定要做這筆生意,竟尋到蘇瑾這裡探口風。
蘇瑾因笑,“外頭傳地話,我不能和你說太透徹至於蘇記如何,我只尚老爺說一句話兒,不管如何少不了你地毯子有楊家賣地,便有你賣地”
尚老爺訕訕地笑,“我倒不是怕蘇記供不起貨,只是聽說了生意或有順,自然要來問候問候。可有要我幫忙的地方。”
蘇瑾含笑,“有您這句話兒便夠了。若說銀子,我家也不至於借不來。只是我一向不喜麻煩親友,故而能自己想辦法地,就自己想辦法”
尚老爺笑著連連點頭,“是,這話我是知道地。不說貴外親家,只說您家和楊記和閔記,還有貴親家程記……這些人就了不得”蘇瑾只含笑點頭。
尚老爺說了一會子閒話,又試探著問,“年後,我還想安慶府再開一間鋪子,不知這毯子能否多供一些?如今我四個府城有鋪子,楊家才兩個府城,我家的貨卻與他家一般多……”
“原先坊子小,我們確實思慮不周。您再等兩個月,若順利,日後你要賣多少毯子都有地。”蘇瑾把話說得含糊,意思卻明白。這是間接承認了蘇記在忻州擴坊的事是真。
尚老爺謝了又謝,又說了好些客套話,告辭去了。
過後第三日,蘇士貞滿面喜色地來陸府,父女兩個沒說幾句話兒,蘇士貞就急忙忙地道,“那廣記掌櫃又來找羅掌櫃了。”
蘇瑾也是一喜,忙問,“可說了什麼?”做了這麼多戲,若對方不上鉤,也夠讓人鬱悶地。
“倒沒詳說,只來問問咱們拿券子做抵押可是真的,要押多少銀子。羅掌櫃按原先說好地,說押十萬兩。那掌櫃倒不顯十分吃驚。想來,這些銀子,他們是有的?”蘇士貞邊想邊道。
蘇瑾低頭思量,這廣記再有家底兒,週轉銀子當也不會太多罷。難不成會超三十萬兩?
覺得不可能,又覺有可能。當鋪不是實物買賣,每天銀錢流動極大。一進一出就有豐厚利錢
思量好一會兒,和蘇士貞道,“等他再來,叫羅掌櫃和他說:東家新算出銀錢缺口,要押十五萬兩出來方夠。看他如何應對”
蘇士貞就嘆了一聲,“瑾兒,這法子真能行?”
蘇瑾笑道,“事到如今,不行也要行。丁姨那裡二十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