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他把馬尾按住,捏住他的鼻子往他口裡灌!馬尾的呻吟模糊起來,手痛苦地亂撐、腳痛苦地亂踢。馬蹄直灌到馬尾口鼻冷水倒湧,這才放開他,任由馬尾嘔吐。等馬尾吐到什麼也吐不出來後,又壓住他重新灌。
雨停的時候,馬尾已經吐到整個胃裡連酸水也沒有了。
“肚子還疼嗎?”
“不疼了。”馬尾樂整個人虛脫了躺在溼漉漉的地上,卻呵呵地笑著:“我弟弟真好,真本事,你又救了我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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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關 哪個少年沒有過離家出走的念頭
古道到了盡頭阿。再過去,就是西南邊境,已不是季連的勢力範圍——甚至連大夏王的威嚴在那裡也大打折扣。從六百年前開始,始祖大夏王威震神州,誅異己,封邊鄙,對蠶叢國馳封尊位,蠶叢國主自知無力與之爭奪天下共主的高位,拱手臣服,成為天下八大方伯之一。但自從太康失國,天下紛然,西南一脈又有劃地自守之勢。
“臺侯,我們真的還要往前?”蒼長老有些擔心,畢竟這裡是陶函商隊歷代以來最西南的極限。再往前的路,連行商六十年的蒼長老也一片茫然了。
“當然!”有莘不破一揮鞭,策馬衝了過去。商隊跟著臺首的風馬轔轔前行,江離居中,於公孺嬰押後。當蒼長老見於公孺嬰也毫不猶豫地衝過這道陶函商隊從來沒有跨越的界限後,他知道,以後的路是再也不是他所能預測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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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函的勇士們在荒茫的曠野中唱起悲壯的歌曲,歌頌著永恆的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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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亂的草木間,一頭猛獸被歌聲驚醒。這歌聲何等熟悉!它模糊地記起那支嚇得它千里亡命的羽箭。它放輕了腳步,慢慢走到叢林的邊緣,看著一堆長長的東西在它身邊經過:那堆東西里有風馬,有山牛,有人——但並沒有那個天神般的人類的氣息。看來這群人不是那群人。咕嚕嚕……它的肚子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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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阿三興沖沖地騎在從紫蟗寨奪來的銀角風馬上,一邊履行巡視的任務,一邊享受馳騁的快感。近來和阿三結交成酒肉好友的老不死,騎在一頭雜種毛驢上,撲顛撲顛地試圖跟上他。突然老人家有點內急,驅驢到灌木叢邊上要解手,然後他看見了那雙閃著兇光的眼睛,登時把要排洩的東西都嚇回去了。
“啊——救命啊!老虎,不!妖怪!不,那個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