嘗試跟父皇講道理:“皇子上朝理事的規矩自古就有,可不都是十五六歲的時候嗎?兒子年歲太小了,上朝不合適。”
承德帝才不管兒子說的道理,還是堅持己見:“不上朝理事,讓你平時有空餘的時間,跑去別人家裡勾引人家小姑娘嗎?既然到了慕少艾的年紀,那麼也到了上朝學朝政的年歲了。”
周廷昱這回知道症狀出在哪兒了,原來是父皇不忿他可以微服私訪去舒家玩。
周廷昱覺得可以挽救一下,遂一本正經的道:“父皇,您誤會了,我就是覺得舒家小姑娘的眼光有點差,居然覺得她家哥哥俊俏,那肯定是因為她沒有見過您的兒子我,我秉承您的鐘靈毓秀,她見到我了,自然知道他哥哥比不上您兒子我的。您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這麼大的帽子戴下來,承德帝很舒服,也非常贊同自己兒子的話:“這是當然的事,你可比舒鴻煊俊秀多了。”
周廷昱暗喜,笑嘻嘻的開口:“所以,父皇,您看,這上朝理事就不用了吧。”
承德帝翻臉不認兒子,非常殘酷無情的拒絕:“就算舒家小姑娘知道你比她哥哥俊俏,也與你要上朝學政無關。”
周廷昱:。。。。。。
講道理講不通,那就不講了。
周廷昱下一秒就躺在地上撒潑打滾,一邊滾著轉圈一邊叫嚷:“父皇,您欺負兒臣!您以大欺小!”
承德帝還樂呵呵的指著周廷昱身邊左側的地方道:“滾滾那邊,好像有點灰塵,去把那地兒滾乾淨。”
周廷昱叫的更加大聲了:“我要去告訴母后,說您虐待我!”
承德帝揮揮手,萬分嫌棄:“這麼大的人,還找你母后告狀,你以為你是五歲呢,要去就去吧,大門在你身後,出門左轉就是。”
周廷昱:。。。。。。
周廷昱不滾了,利索的爬起身,拍拍自己身上的灰塵,又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好像剛剛那個在地上打滾的人不是他一樣。
周廷昱氣鼓了嘴巴,問道:“父皇,不能打個商量?”
承德帝老神在在:“不能。”
周廷昱再接再厲:“父皇,就算兒臣搬出母后和母妃呢?”
承德帝斜睨了兒子一眼:“不能。”
周廷昱嘗試做最後的掙扎:“父皇,即便朝臣們反對呢?”
承德帝冷笑一聲:“這是朕的皇朝,你是朕的兒子,朕讓你上朝學政,我看哪個敢多嘴。”
周廷昱知道無法轉圜,像個焉裡吧唧的狗尾巴草一樣:“好吧,那兒臣下個月就上朝學政。”
承德帝冷酷無情:“誰跟你說下個月,是明天開始。”
周廷昱一蹦三丈高:“父皇,我明天約了人去馬場跑馬打馬球!”
承德帝心中歡笑,瞎貓碰著個死老鼠,這回兒子不能出去外面玩了,真好。
“推了,明天上朝。”承德帝非常堅持。
周廷昱跺了跺腳:“那兒臣現在就去找他們玩去,兒臣告退了!”
周廷昱草草行了一禮,兔子一樣蹦出了御書房。
承德帝憤憤的指著周廷昱遠去的背影,“不孝子!你看看,這個不孝子!”
一直在旁邊當隱形人的蔡三得:。。。。。。他能說什麼,他什麼都不能說,這是天家父子共敘天倫之樂,誰敢有意見?有意見的,墳頭草到膝蓋那麼高了。
。。。。。。
馬場裡,周廷昱由著馬兒自己走,他身邊跟著一個年約十五六歲的少年。
褚天逸沉穩的問道:“殿下,陛下真是允了你要上朝理事?”
周廷昱慢悠悠的道:“嗯,父皇鐵了心,不肯改心意。”
褚天逸遲疑道:“可前朝不知又會蹦躂出多少跳樑小醜了。”
兩人都知道他話裡說的是什麼意思。
周廷昱秀氣的打了個哈欠:“無妨,我已經在父皇面前說起這事了,如果真有不長眼的人,由著他們倒黴吧。”
希望二哥的人不會一蠢到底,否則真個要擼下幾個了。
褚天逸斟酌著道:“殿下,如今您能提前幾年上朝,您要不要。。。。。。”
周廷昱似笑非笑的看著褚天逸,褚天逸心中一凜,再不敢多言,垂下了頭,不敢與周廷昱對視。
周廷昱拍了拍褚天逸的肩膀,“阿逸,以你的出身,我認為你不至於這般天真才對。父皇吩咐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不該插手的事,不要多管,懂嗎?”
真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