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什麼都不會,什麼都不懂,到了這裡跟個廢物一樣,連生存都是問題,更別提要找阿蠻了。
沈硯舟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中,每天躺在病床上,除了吃飯睡覺上廁所,連動一下都不動,宛如行屍走肉。
警察來問話,他也什麼都不說,又查不到他的身份,只能將其送到福利院或是社會人士救助站。
出院這天,沈硯舟突然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他激動的跑過去,拉住那人的手臂。
“阿蠻,我終於找到你了!”
宴籮莫名其妙的被一個陌生人拉住,惡狠狠的甩開他,嫌棄道:“我不是什麼阿蠻,離我遠點!”
本來當宴松蘿的替身已經讓她夠憋悶的了,現在又冒出來個什麼阿蠻,真是夠了。
沈硯舟在看清宴籮面孔的那一刻,內心燃起的希望一下子又滅了,她不是阿蠻,只是有些相似罷了。
是他一時太激動了,才會把她錯認成阿蠻。
宴籮本來還想再說什麼,看到沈硯舟那張俊臉時,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下去。
她見過不少帥哥,可沈硯舟這款的她還是第一次見,有種說不上來的氣質。
“你……”
宴籮剛想問他叫什麼,沈硯舟卻已經轉身離開了,“喂,你認錯人連句道歉都不會說嗎?”
沈硯舟失魂落魄的走著,根本聽不見她在說什麼。
“真是沒禮貌,可惜那張臉了。”
宴籮看著沈硯舟的背影,對他的那點興趣因為他的無禮而煙消雲散。
沈硯舟出了院後,被送到了社會人士救助站,在那裡待了幾天後,又被送到工廠打工,因長相出眾,被那裡的女廠長看上了,說要包養他。
沈硯舟雖然不懂她口中的包養是什麼意思,但知道她是看上自己的樣貌了,果斷的拒絕,並離開了那裡。
只是那女廠長並不死心,多方打聽又找到了沈硯舟,還給他辦了假的身份,沈硯舟表面上答應了她,在假身份到手後他就悄悄離開了。
沈硯舟不甘心就這麼在這裡自生自滅,他要找到阿蠻,帶她回去,這裡太危險了。
可事情並沒有他想的那麼簡單,假身份根本不好使,很快就被人揭穿了,無奈之下,他只好四處流浪,邊流浪邊尋找著阿蠻。
這些天的流浪,也讓他逐漸熟悉了這個世界,知道要想在這裡生存,沒錢是不行的,他憑著自己驅蟲的本領,漸漸的摸索出一些門道,賺了些錢,全用來尋找阿蠻了。
雖然一點訊息都沒有,但沈硯舟並不氣餒。
誤打誤撞下,他來到這個新城市,剛在園區幫人驅了蟲,出來沒注意被車撞了。
沈硯舟將那些錢都裝進口袋裡,並沒有去醫院,而是去找了畫師,幫他畫了阿蠻的畫像。
可每次畫出來,他都不滿意。
那些人根本就畫不出來他的阿蠻,這次結果依然如此,沈硯舟這次是花了高價請的畫師,可畫出來的畫像還不如之前那些畫師。
“這根本不是阿蠻!”
沈硯舟生氣的撕了畫像,這人不僅畫的不像,還畫的很醜,根本就是騙子!
“你這人怎麼回事?你知不知道這是藝術,藝術你懂嗎?你個土包子……”
沈硯舟才不聽他的廢話,“我不懂,但我知道你畫的很醜,把我的錢還給我!”
畫師聽到自己畫被人說醜,頓時也來了脾氣,“你個土包子,知道什麼是美醜嗎?我已經給你畫完了,畫像是你自己撕的,跟我沒關係,要錢沒有!”
“把錢還給我!”
沈硯舟憤怒的盯著眼前人,想起這個世界不能打人,更不能殺人,他才忍住脾氣沒有動手。
“看什麼看?你付的錢買的是我的手藝,要錢沒有,是你自己撕的畫像,跟我可沒有關係,你就算去告我也告不贏的。”
畫師雖然有些怕他,但到手的錢是不可能還回去的。
沈硯舟深吸一口氣,知道他不會輕易把錢還回來,冷聲道:“我再問你最後一遍,還不還錢?”
“不還。”
沈硯舟沒再多說離開了,只不過接下來幾天他都準時來到畫師工作的地方,逢人就說這裡面的畫師是騙子,讓他們小心別被騙了。
畫師讓人來驅趕他,可沈硯舟也不是傻子,那些人來他就走,等那些人離開了,他就又回來。
沈硯舟覺得自己已經夠好脾氣了,要是在詭寨他早就喚蟲子好好教訓一下這黑心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