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來回的折騰,宋晚累的很,還在車上時就睡著了,蘇清辭心疼的撫摸著她的眉眼,眸光深沉,“晚晚,對不起,讓你受罪了。”
然而,就在此時,車輛突然一個急剎。
“老劉!”
蘇清辭護著宋晚撞在前面的座位上,聲音充斥著難以遏制的憤怒,“怎麼回事?!”
司機老劉抹了把額上的冷汗,知道自己闖下了大禍,顫顫巍巍的道:“少爺,突然有個流浪漢衝出來,我來不及避讓,才踩了剎車……”
宋晚也被震醒了,摸著蘇清辭的臉,柔聲安撫道:“清辭,老劉也不是故意的,你看你這張臉,都要嚇死人了。”
“老劉,你去看看怎麼回事?那個流浪漢有沒有受傷?”
老劉嗯了聲,連忙開啟車門下車檢視,才發現那流浪漢正一瘸一拐的要離開,知道夫人心善,他立馬追了過去。
“喂,你怎麼樣?有沒有哪裡受傷?需要送你去醫院嗎?”
老劉一連問了幾個問題,那人都不回答他,只是一個勁的往前走,老劉不敢耽誤太長時間,跑到他前面攔住他的去路,從口袋裡掏出一沓錢,遞給他。
“我看你也沒什麼事,這些錢就當做是給你的精神賠償了,你也可以拿著這些錢自己去醫院,實在是抱歉啊,你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回去了。”
老劉等了一會兒,不見他有答覆,多看了幾眼這個流浪漢,沒再多說什麼,回去了。
“老劉,怎麼樣?人沒傷著吧?”
“夫人,我看他並無大礙,給了些錢作為補償,您無需擔心。”
“那就行。”
流浪漢低頭看著自己手裡的一沓錢,若有所思,回頭看了眼剛才撞自己的車輛,卻只看到車尾氣。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沈硯舟。
他沒死,來到了大海的另一端,也是阿蠻口中說的外面的世界。
這個世界果然和他那裡的世界不一樣,有很多奇奇怪怪的東西,他被好心的釣魚人救了,然後被送到了警察局。
沈硯舟並不懂這個世界的規則,也不知道那些人口中的福利院是什麼東西,他只知道,那裡不是一個好地方。
他趁著夜色逃了出來,便一直流落街頭。
想要去找阿蠻,可又不知道去哪裡找她,更不知道這個世界遠比他那裡的世界更加殘酷可怕。
在他快要餓死的時候,一個路過的阿姨救了他,說是可以給他找工作,帶他賺錢。
沈硯舟半信半疑的跟她回了家,不成想迎接他的是一針麻醉劑,之後他便不省人事了。
再醒來的時候,他被蒙著眼綁在冰冷的石床上,尖銳的刀子劃在他的肌膚上,還不等他有所反應,眼上的罩子便被人掀開。
強烈的光線刺激的他睜不開眼睛。
“哥,這次的貨物絕對能賣出高價,身材樣貌都算頂級,最重要的是身體健康,一點毛病沒有。”
“嗯,買家很滿意,最遲明天交易。”
沈硯舟聽不懂他們口中的交易是什麼,他現在就像一頭待宰的羔羊,毫無反抗能力。
這是他第一次感到無比的迷茫和無助,他不屬於這個世界,就像阿蠻不屬於他那個世界一樣。
他終於體會到了阿蠻的恐懼和害怕,饒是強大如他,到了這個陌生的世界,卻是分外的脆弱。
這裡的一切都仿若夢境,絢麗多姿卻又危機重重,是他之前從未接觸過的,自然也不知道該如何防備。
才會這麼輕而易舉的掉到壞人的陷阱中。
“你們是什麼人?想做什麼?”沈硯舟迷茫的問道。
他跟這些人無仇無怨,不知道他們為何要綁自己,這裡不是他的世界,不能隨意的調動蟲群的力量來助自己脫身。
那些人只是笑了笑,冰冷的刀子在他身上劃了幾下,“明天你就知道了。”
到了第二日,沈硯舟終於知道那些人的目的,原來是要挖取他的器官。
“你們為什麼要這麼做?”
沈硯舟覺得這些人是走火入魔了,才會挖取活人的器官,這在他的世界裡,相當於是修煉邪術,是被嚴令禁止的。
沒想到外面的世界居然如此膽大妄為。
“為什麼?當然是為了賺錢啊,傻子。你知不知道,你這顆心就價值五十萬呢,還有你的腎臟、眼角膜、骨髓……甚至就連你的血都能賣錢呢,這些加一起能賣好幾百萬呢。”
沈硯舟對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