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木雖然也不喜歡之前的宋茗,但他足夠真誠,對松蘿是發自內心的喜歡,他還是能感覺出來的。
可眼前的人卻很虛偽,嘴上說著冠冕堂皇的措辭,可嘉木從他那裡感受不到對松蘿的關心和喜歡。
松蘿是假的這件事宋茗不可能知道,他根本就是不在乎松蘿。
嘉木又悄悄的看了眼宋晚,見她沒有察覺,心裡也很是疑惑。
按理說,宋茗是宋姨的孩子,這世上沒有人比她更瞭解宋茗了,他都能察覺到的事,宋姨不可能沒有察覺。
這其中肯定發生了一些他不知道的事。
嘉木想著視線又看向一直不說話的蘇清辭,蘇清辭居高臨下的睨著他,眼神說不上友好。
嘉木愣了愣,他好像從男人的眼神裡看到了警告。
也是,不管眼前這個人是不是真的宋茗,和他又沒有關係,他也不必摻和其中。
自己家的事都夠他糟心的了,哪還有閒心去管別人家的事。
嘉木淡淡的移開視線,並不打算多管閒事。
幾人又停留了一會兒,便返回了黎初的病房,此時,她已經醒了過來。
看見宋晚,黎初想要擠出一抹笑,卻怎麼也笑不出來。
“阿初。”
宋晚看見她這副模樣,眼眶又紅了,只不過淚水被她強忍了下去。
黎初已經夠難受的了,宋晚不想再在她面前哭哭啼啼的,只會讓她更難過。
看著黎初紅腫對我眼睛,宋晚知道她肯定沒少哭。
“阿初。”宋晚上前緊緊握住黎初的手,想要說些安慰的話,話到嘴邊卻又說不出來。
這種時候,語言是蒼白無力的。
宋晚只是靜靜的看著她,抬手將她額側的碎髮別在耳後,“阿初,你瘦了。”
黎初也聽了太多安慰的話語,早就對那些千篇一律的說辭免疫了,要是安慰有用的話,她也就不會那麼痛苦了。
“晚晚。”
黎初哽咽的喚了聲。
此刻的她脆弱的像個孩子,抱住宋晚對我身體在微微顫抖著。
宋晚也緊緊回抱住她,柔聲說道:“阿初,想哭就哭吧,哭出來會好受些。”
黎初已經哭過很多次了,但聽到這句話,眼淚還是止不住的流下來,或許只有同樣身為母親的宋晚才能感覺到她此時的痛苦。
一時間,病房內充斥著女人壓抑痛苦的低泣聲。
蘇清辭看了眼宋晚後,抬腳走了出去。
他感受不到黎初的痛苦,只覺得煩悶,與其留在這裡聽別的女人哭,倒不如出去散散步,耳根子也清淨些。
蘇清辭走了,蘇煦也跟在他身後離開。
嘉木雖然很想安慰媽媽,但有宋姨在,他好像留下來也沒什麼用,便拉著晏景修一塊離開。
晏景修不想走,還是被許懷青拽走的。
出了病房後,晏景修惱怒的甩開他的手,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依靠在牆邊不說話。
這些天,黎初不好受,他同樣不好受,備受煎熬。
看著她天天難受的吃不下飯,身體也愈發虛弱,他既心疼又焦急,每天想著法子讓她多吃些,但似乎並沒有太大的效果。
除非現在松蘿能好端端的站在她面前。
晏景修也想過讓那個假松蘿去勸勸黎初,但被許懷青阻止了。
現在讓她們見面,非但不會讓黎初好起來,還可能會給她致命一擊。
那個假松蘿破綻太多了,黎初那麼聰明,一定會察覺的。
晏景修煩躁的撓了撓頭,遇到黎初的事,他總是會有一種有心無力的感覺。
她寧願趴在宋晚懷中哭,也不願意趴他懷裡哭。
晏景修很清楚,黎初並不依賴他,是他給她的傷害太多了,才導致她對他沒有任何依賴。
說到底,都是他咎由自取罷了。
許懷青同樣也沒走,頹喪的倚靠在牆壁上,隔著玻璃窗注視著病房內痛哭流涕的女人。
黎初確實哭了很多次,但大多數她都是一個人默默的掉眼淚,很少會像現在這樣放肆的哭出聲來。
隔著門窗也能聽到她的哭泣聲,壓抑又痛苦。
不過這樣放肆的宣洩出來也好,免得她把所有情緒都憋在心底,會憋出病來,她現在的身體狀態不太好,再壓抑著情緒,很容易出事的。
良久,黎初才停止哭泣。
這麼哭出一場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