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晏景修不說,嘉木也知道這個男人喜歡媽媽,實在是太明顯了,他不想看出來都難。
許懷青也看出嘉木對他有點冷淡,但他根本不在意,他是黎初的孩子,他也會對他好的。
更何況他一個大人,不會和一個小孩子計較。
“嘉木,吃蘋果。”
許懷青將剛削好皮的蘋果遞給嘉木,嘉木接過後咬了一口,繼續當透明人。
大人們談的話題他接不上話,就默默聽著。
過了沒多久,晏景修就帶著餛飩回來了,風風火火的,站在病房外特意將凌亂的髮絲撥的更凌亂些。
這樣顯的他更狼狽些,為了給老婆吃上美味的餛飩,他是一刻都沒有停歇,生怕涼了不好吃。
蘇清辭默默看著他,嘖嘖了幾聲。
晏景修卻並不在意他,抬手敲了敲門,未等到裡面回應他就開啟門,探出腦袋,獻寶似的舉著餛飩。
“餛飩買回來了,還熱乎著呢。”
黎初扭頭看了他一眼,並沒有太大的反應。
一旁的宋晚見狀,看向嘉木,“小嘉木,可以去拿一下餛飩嗎?”
嘉木輕輕點頭,站起身去拿餛飩。
晏景修幽怨陰狠的看了眼宋晚的背影,覺得這個女人是真的礙事。
他老婆都沒說什麼呢,她瞎摻和什麼。
他剛想抬腳進去,親自把餛飩送到老婆面前,就聽到黎初開口了,是對著嘉木的背影說的。
“嘉木,順便把門帶上。”
嘉木抬眸同情的看了眼男人,是媽媽讓他關門的,可怨不得他。
晏景修聞言很識趣的將餛飩遞給嘉木,雖然不情願,還是退了一步,讓嘉木把門關上。
肯定是宋晚那個女人又在他老婆面前說他壞話了,不然黎初怎麼會對他那麼冷淡。
宋晚真的是太可惡了。
晏景修憤恨的扭頭瞪了眼悠然自得的蘇清辭,忍無可忍的低吼出聲,“蘇清辭,我的忍耐是有限的,你最好管好宋晚,尤其是她的那張嘴。”
蘇清辭掀開眸子淡淡瞥他一眼,“你覺得你是什麼好東西嗎?就算晚晚在黎初面前說你,那說的也是事實。”
“我不是好東西,你就是嗎?你做的那些事並不比我少,宋晚都知道嗎?要不要我親自告訴她,你都做了哪些事。”
“呵,你可不配和我比,我可不會把那些殘忍的手段用在晚晚身上,我對晚晚疼惜著呢,你對黎初做的那些我可沒對晚晚做過,我就是比你強比你好,活該你現在被關在門外進不去,我要是黎初,我肯定弄死你。”
“嘖嘖,真會給自己臉上貼金。”
晏景修冷笑一聲,走上前坐在蘇清辭的旁邊,雙腿搭在椅子的扶手上,看著他道:“那宋晚知道你換了她兒子嗎?我要是宋晚,知道你這麼做,我肯定也會弄死你。”
“都說虎毒不食子,你倒是毒的很,對自己兒子也下的去手。”
聞言,蘇清辭只是端茶的手頓了頓,沒有否認也沒有承認,意味深長的笑了幾聲。
“彼此彼此。”
兩人都是半斤八兩,誰也別說誰。
而此時遠在另一邊孤島上的宋茗,正在經歷一場酷刑。
他被倒吊在冰水上,每隔十分鐘,吊著他的鎖鏈就會下降,將他整個人都浸泡在冰水裡,持續三分鐘。
如此反覆。
直到他低頭認錯,併發誓再也不會逃跑。
宋茗也是個骨頭硬的,被這樣折磨了近三個小時,愣是一句話也沒說。
他已經絕望了,離不開這裡和死沒有什麼區別,倒不如死了算了,也不用每天受折磨了。
宋茗自從被關禁閉後,過的那叫一個慘,吃不飽穿不暖,還要天天捱揍,那些人都是練家子,專挑人身上最疼但又不會傷及性命的地方打。
打完後還會有醫生過來治療,傷好後繼續。
宋茗想要出去,必須打贏那些人,但那又怎麼可能呢。
別說他們還是練家子,就算不是,個個人高馬大一身肌肉,看著就嚇人,他一個孩子怎麼可能打的過。
這不就是要關他一輩子嗎,要他一輩子都呆在這個鬼地方,那他寧願死。
但宋茗又不想就這麼死去,於是在一次療傷時,他逮著機會便又生了逃跑的心思,只是沒跑多遠就被抓了回去。
而等待他的就是這次的酷刑。
宋茗時隔多日再次見到了那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