硯舟也不知道著了什麼魔,非要兩人分開睡。
松蘿早已經習慣了睡在他身旁,他突然不在身邊時,怎麼也睡不著,和沈硯舟鬧了幾次,都沒用。
沈硯舟鐵了心的不和她一起睡。
她哭著問他為什麼,可沈硯舟只是靜靜的看著她不說話,嘴邊抿的緊緊的,表情很是複雜。
他說不出口。
沈硯舟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了,和阿蠻睡在一起,身體總是很燥熱,會有一種衝動。
忍不住的想要抱她親她,他覺得自己變的很奇怪,那種衝動折磨的他夜不能寐,怎麼都睡不著。
只有池塘的冰水中泡著才能緩解。
所以他才會和她分床睡。
當少女哭著問他為什麼的時候,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只能狠心拒絕她。
當天晚上,他便出了寨子,到寨子裡巫醫那裡打探訊息。
沈硯舟懷疑自己的身體出了問題,但他又不知道出了什麼問題,只好去找別人尋求答案。
他刻意偽裝了一番,讓人認不出他的身份,否則他去身體出問題的事情很快就會傳開。
當他把自己的問題說出來時,明顯感覺到巫醫的臉色僵了僵,隨後便笑開了。
巫醫湊過來笑眯眯的低聲道:“少年,你這是發春了。”
沈硯舟皺眉不說話,眸底全是疑惑。
巫醫見他還是不懂,哈哈笑了幾聲,繼續道:“你這不是什麼病,只是想女人了而已,你這個年紀很正常,是正常的生理現象,你最近是不是經常做夢,夢到自己和別人糾纏在一起?”
他這麼一問,沈硯舟的臉色莫名的紅了。
最近這些天,他確實時常做夢,夢到的是阿蠻和他在一起,兩人都沒有穿衣服,很奇怪的抱在一起。
巫醫看他的臉霎時間紅了,就明白了一切,笑著揮揮手,“你沒病,只是該娶親了,回去後讓你父母給你說一門親事,看樣子,你應該有喜歡的女孩了,娶回家就好了。”
寨子裡的人嫁娶都很早,很多人十六七就結親了,有的甚至更早。
在詭寨裡,時常會看到少女帶著娃娃的畫面,只是沒人教過沈硯舟這些,他雖然知道娶親,但娶親和他的病有什麼關係。
還沒等他問出口,巫醫就已經開始趕人了,讓他不要在這裡耽誤他看病的時間。
沈硯舟雖然有諸多疑問,但最終還是走了。
他回了沈家,找了好些書翻閱,都沒有找到他想要的答案。
他就是想知道自己對阿蠻為什麼會有一種特別的感覺,那種感覺是他對其他人不曾有過的。
寨子裡的少女很多,也有很多漂亮的,可沈硯舟見她們都沒有什麼感覺,唯獨對阿蠻。
尤其是和她睡在一起時,那種感覺愈發強烈。
強烈到他想要化身野獸撕碎她。
他迫切想知道原由,為何會那樣。
沈硯舟拿了幾本還沒來得及翻閱的書籍,準備帶回後山,剛出房門,就碰到了沈父。
沈父見他揹著一個大包裹,就知道他又要回後山了,猶豫了一下試探的開口,“硯舟,蕭家的小姑娘挺喜歡你的,你有時間多和她接觸接觸,我看那個女娃子不錯,相貌好,又是家族受寵的長女,跟你很是般配……”
“我對她沒興趣。”
沈硯舟冷冷的打斷沈父的話,蕭家的那個女娃他見過,他很不喜歡。
明明是個心狠手辣的人,偏偏要裝出一副天真無辜的可愛模樣,看著就彆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