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則他已經有阿蠻了,就算將來要娶親,也只能娶阿蠻。
沈硯舟冷冷丟下一句話便離開了沈家。
沈父轉身深沉的看著沈硯舟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他不是沒察覺到,沈硯舟似乎在後山養了女人,但他從來沒見過,也打聽不到任何訊息。
沈硯舟每次回沈家都會帶很多東西離開,他派人留意過,其中很多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小玩意,還有女孩子的衣服。
沈父多次試探,想從沈硯舟那裡套出點什麼,可這小子對他的防備心很重,從來都沒有走漏過一點風聲。
他又進不去後山,沒法確定。
沈父是想給沈硯舟找一個門當戶對的女孩子結親的,至於外面有沒有女人並不重要。
他要是想養就養著玩。
蕭家的那個女娃娃沈父挺中意的,她背後有蕭家撐腰,蕭家在詭寨也是大家族,獨佔一座山頭,近幾年秘密培育了變異蠱,聽說能起死人,肉白骨。
而這種變異蠱據說就是蕭家女娃娃培育的,她從小就喜歡研究各種毒蟲,用蟲子雜交融合。
不斷迭代,最終才培育出了變異蠱。
蕭家也是靠著這種變異蠱,才能凌駕於其他幾大家族之上,就連現在的沈家都隱隱比不過蕭家了。
沈父急需要一個強大的家族聯姻來鞏固沈家的地位。
近幾年沈硯舟越來越有自己的想法了,不肯再為沈家出力養蠱,帶回來的蠱蟲也都很常見,並不稀奇。
因此,沈家的地位才會下滑,落於蕭家。
但蕭家女娃娃看中了沈硯舟,幾次明裡暗裡和沈父提及此事,若是兩家能結親,蕭家願意和沈家共享變異蠱。
可謂是強強聯手,兩家的地位再無人能及。
但看沈硯舟那意思,並不願意。
他不願意,沈父也拿他沒辦法。
也想過用情蠱,或是噬憶蠱,又或者是其他的蠱蟲來控制沈硯舟,但沈硯舟天生就是蠱王,給他下蠱那就相當於自投羅網。
下蠱不成,沈硯舟再和他翻臉,那就得不償失了。
沈父思來想去都沒有想到什麼好辦法,也將沈硯舟的態度透露給了蕭家,看他們有何想法。
沈硯舟還不知道自己被盯上了,一心只想知道自己得了什麼病。
他帶了很多書籍回後山,試圖尋找答案,可沒有一本書上記載他這種病。
沈硯舟看書的時候,松蘿也坐在他旁邊靜靜的看書,在沈硯舟的教導下,她認識了很多字,能自己流暢的看書。
遇到不認識的字就會問沈硯舟,她自己也會拿筆記錄下來,腦袋雖然遲鈍了些,但松蘿是個好學的好寶寶。
她最喜歡看的就是故事類的書了。
此外,她還喜歡畫畫。
木樓裡掛滿了她的畫作,她畫的每一幅畫都被沈硯舟掛了起來,為了掛那些畫,沈硯舟還專門打造了一間小木樓。
他發現阿蠻對繪畫這塊還是挺有天賦的,畫出來的東西惟妙惟肖的,他最喜歡她畫他了,神韻抓的特別準。
每一年臨近生辰時,他都會讓阿蠻給他畫一幅畫像,再給她自己也畫一幅畫像,他會把畫像儲存收藏起來。
沒事的時候就會看看畫像。
畫像記錄著兩人每一年的變化,五官眉眼漸漸張開,臉部輪廓也逐漸變的硬朗,變成大人的模樣。
臨近十六歲生辰時,沈硯舟特意為兩人準備了一套紅色的衣服。
紅色喜慶,生辰就該喜慶點。
兩人都穿著紅色的衣服,坐在鞦韆上,鞦韆的對面是一面超大的鏡子。
沈硯舟讓阿蠻為兩人畫像,將兩人畫在一張紙上。
這麼些年,阿蠻都是單獨為兩人畫像的,從沒有兩個人一起畫過,她有些犯難。
就連大白都跑過來湊熱鬧,纏在鞦韆的繩索上,探出個小腦袋,懸在兩人腦袋的中央。
沈硯舟見狀,拍了拍它的腦袋,大白立馬縮了回去,不敢再搶風頭。
松蘿見他打大白,卻不樂意了,現在的大白可是她的保護蛇,有它在,別的蟲子都不敢攻擊她。
沈硯舟居然打它,少女扭頭皺眉兇他,“沈硯舟,你打大白乾什麼?”
沈硯舟笑著強調,“我沒打它。”
“我都看見了,你還狡辯。”
“好,是我不對,那讓它打回來?”
沈硯舟立馬認錯,笑著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