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頓時噴灑而出,而那名下人則死死地盯著蕭霽月所在的方向,眼神由剛才的恐懼害怕變成滔天的怨恨。
蕭霽月被她用那種眼神看著,頓時火更大了,倏地站起身,指著那名快要暈厥過去的下人。
“把她的眼睛也給我挖下來!”
蕭無痕看了眼被割了舌頭的下人,出面阻止道:“好了,阿月,不可繼續胡鬧!”
“阿爹,她瞪我!“
蕭霽月不滿的看向他,強硬道:“阿爹,我不管,我現在難受痛苦的很,你要麼給我毒蜂的解藥,把沈硯舟抓來讓我出氣,要麼讓我發洩一番,不然我會瘋的!”
“啊啊啊!”
“啊!”
蕭霽月尖叫著開始瘋癲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一想到她美麗的身體上會留下醜陋的疤痕,她就恨不得將沈硯舟千刀萬剮。
蕭無痕想阻止她傷害自己,反而不小心弄破了她手臂上的一個毒包,裡面的膿水瞬間流了出來。
蕭霽月疼的大叫一聲,“啊!”
這幾天,她總是會弄破一些毒包,又疼又噁心,她甚至一度想要抓破那些毒包,破罐子破摔,多虧安酒及時制止了她。
“阿月!”
安酒心疼的控制住她的四肢,讓她不要亂動。
蕭霽月傷不了自己,就開始咬他,瘋狂的撕咬,直到咬到滿嘴是血才漸漸平靜下來。
然後是崩潰的大哭。
“阿爹,安酒哥,我不想活了,活著好痛苦,與其變成醜八怪,還不如讓我去死,我不要變成醜陋噁心的人,你們快殺了我!殺了我!”
“你們快殺了我啊!動手啊!”
蕭霽月一副走火入魔的癲狂狀態,蕭無痕看的眼眶發紅,伸出去的手都在劇烈的顫抖著。
“阿月,你別這樣,阿爹不阻攔你,你想怎麼就怎樣,別傷害自己好不好?阿爹求你了,別傷害自己,你想要她的眼睛就要,來人!來人!快把她的眼睛挖下來!”
蕭無痕此刻也顧不了那麼多,一個下人與他的寶貝女兒相比,他肯定是心疼自己的女兒。
在他心裡,蕭霽月並沒有惡毒到喪心病狂的地步,都是沈硯舟害的她,害她性情大變。
但這也無礙,傷害別人總比讓別人傷害自己強,弱者生來就是被他們這些強者傷害的。
即便阿月捅了天,只要有他蕭無痕在,他也會替她撐著一切的。
那些下人此刻全都不敢抬頭,生怕一個眼神就葬送了自己的小命。
而那個被割了舌頭的下人,深知自己逃不過此劫,眼底一片絕望,除了絕望就是怨恨。
滿是鮮血的嘴巴蠕動著,無聲的詛咒著蕭霽月,詛咒她,對別人所實施的一切殘暴行為,總歸都落在她自己身上,詛咒她下地獄,詛咒她永生永生受盡折磨,詛咒她和蕭家永遠……
然而她還沒詛咒完,隨著一道刀芒閃過,眼前便陷入了一片漆黑中,她再也承受不住的暈死過去。
流血的嘴巴卻還在無意識的蠕動著。
那血腥又殘暴的一幕,極其瘮人,可蕭霽月看著,卻露出了詭異開心的笑容。
她看著那一幕,心中無比暢快。
好像身上的疼痛也減輕了許多,蕭霽月安靜了一會兒後,扭頭看向安酒,“放開我!”
安酒有些遲疑,怕自己放開她後,她又傷害自己。
蕭霽月看穿他的想法,不耐煩的說道:“放開我,我不會傷害自己的。”
安酒又看向蕭無痕,有些拿不定主意,蕭無痕則輕輕點頭,示意他可以放開蕭霽月了。
蕭霽月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剛才還一副瘋癲的模樣,這會兒又沉穩下來,不過臉色依舊不好看。
陰沉的嚇人。
“那個賤人還沒找到嗎?”
蕭霽月咬牙切齒的問道,一想到沈硯舟居然是為了那麼個小賤人傷害她,她就恨的牙癢癢。
蕭無痕和安酒對視一眼,無聲的嘆口氣,他們也想抓那個小賤人回來,可是被她逃了,這會兒應該已經逃回後山了。
後山對他們來說是死亡禁地,不可踏足的,只要那個小賤人躲在裡面不出來,他們也拿她沒有辦法。
“阿月,她逃回後山了。”
安酒說道。
他是最想抓那個小賤人回來給阿月發洩的,這些天一直都派人在後山附近守著,都沒發現那個小賤人的蹤跡。
“就不能派人進去把她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