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在這時,許懷青來了。 見兩人一臉慌張的蹲在路邊,大跨步上前,目光淡淡的掠過席詩雅看向許夢白,問道:“夢白,怎麼了?” 許夢白見他哥來了,激動的上前抱住他,帶著哭腔道:“哥哥,住宿好可怕。” 許懷青溫柔的拍打著她的後背,柔聲道:“不想住就不住,哥哥又不是沒房子,你想住哪裡都行。” 小姑娘從小生活在哥哥的庇佑下,從來沒有見過人性的險惡,天台那次是她第一次被人嚇到。 現在還很是後怕,她忍不住抖了抖身子,抬眸看向哥哥,“哥哥,我東西都還在宿舍呢,你幫我搬唄。” 許懷青溫和的笑著,“好。” 許夢白從哥哥的懷裡鑽出來,看向席詩雅,“詩雅,你要不要一起搬,我讓哥哥一起搬。” 席詩雅輕輕的搖了搖頭,她還沒想好把東西搬去哪裡。 兩人走後,席詩雅拍了拍胸脯,長舒一口濁氣,剛想轉身離去,地面上便出現了一雙腳。 她詫異的抬眸,對上晏景修的視線,心臟突然漏跳了一拍,緊張的開口,“景修哥哥,你還沒走啊?” 晏景修站在她面前,將陽光全都遮擋了去,那雙陽光下泛著淡淡琥珀色的眸子裡,藏著淺淺的笑意,以及淡淡的殺意。 敢欺負他的人,真是活的不耐煩了。 “小乖怎麼沒去上課?”男人嘴角噙著笑。 “正要去。” “哦,上課不拿書本嗎?”晏景修視線落在她空空如也的手上。 席詩雅心虛的轉了轉眸子,剛想扯謊,就對上男人審視的目光,她張了張嘴,卻什麼也沒說。 “小乖,受委屈了,要告訴哥哥,哥哥幫你出氣。”男人抬手揉了揉女孩的發頂,輕聲說道。 席詩雅糾結了一會兒,跟他商量道:“景修哥哥,設計師是需要一個私人場地靜心做設計的,可以嗎?” 男人眸色暗了暗,不動聲色的勾了勾嘴角,“哦?” “去哥哥那裡不好嗎?” “去哥哥那裡就沒有時間做設計了。”狗男人只會拉著她做別的事。 席詩雅拉著男人的胳膊輕輕晃了晃,眼睛亮晶晶的仰頭看著他,撒嬌道:“景修哥哥最好了。” 男人眉頭挑了挑,淡淡的拒絕道:“不好。” 他怎麼可能讓她離開他身邊呢,要是有壞人傷害她怎麼辦。 小姑娘太弱了,怎麼斗的過外面那些壞人呢,他要親自教她才是。 席詩雅的笑容僵在臉上,一時失語,落寞的垂下腦袋。 單純的她絲毫不知道自己那點小心思根本瞞不過老奸巨猾的狐狸。 她想扳倒他,那也要他允許才可以。 總是困在籠子裡的寵物,是很無趣的,適當的放養,會帶來意想不到的驚喜呢。 他很期待,小獵物張牙舞爪朝他展露利爪的那天,一定有趣極了。 — 席詩雅最終還是沒有拗過晏景修,將所有東西搬去他那裡,她唯一的要求,就是能有一間私密的房間,沒有她的允許,他不得入內。 男人寵溺著點點頭,眼角卻掛著詭異的笑。 當天男人就帶著她辦完手續,以及搬東西。 許夢白和許懷青也在,兩人也是來搬東西的。 許懷青淡漠的目光落在晏景修的臉上,鏡片折射出冷冽的光芒,他淡淡的點頭,以示問好。 可男人不屑的目光從他臉上滑過,冷蔑一笑,絲毫不把他放在眼裡。 許懷青輕笑。 他就這麼篤定自己不會把她從他身邊搶走嗎? 他只是個粗暴的掠奪者罷了,而他,則會用愛感化她。 一切尚未可知。 只需靜待時機。 許懷青嘴角勾著淡淡的笑。 幾人的到來,讓聶心雨收起張狂猙獰的面目,委屈的拉著許夢白的胳膊,祈求她不要走。 許夢白淡淡瞥她一眼,搬出哥哥當藉口,口吻寡淡道:“心雨,我也不想走,可是我哥哥他不放心我,非要看著我他才安心。” “是吧,哥哥。”她看向許懷青。 許懷青適時開口,“嗯,夢白從小在我眼皮底下長大,她不在家裡的這些天我睡覺都不安穩。” 男人冰冷銳利的目光掃過聶心雨,嘴角掛著淡漠的笑,小姑娘他看著長大的,心善沒有揭穿她的面目,可他不一樣。 他會悄無聲息的處理這一切,不會讓小姑娘察覺的。 與此同時,晏景修的目光也落在聶心雨的身上,陰寒中透著殺意。 聶心雨沒由來的感覺周身冰冷,忍不住顫抖著,察覺到男人的視線,回眸,冷不丁的渾身發怵。 男人看她的視線如同看一具屍體一樣,冰冷的沒有任何溫度。 她頓時心慌,狹窄的空間壓抑的讓她喘不過氣,慌忙找了個藉口離開。 — 當晚,席詩雅抱著大大小小的盒子搬去了晏景修那裡。 晚上12點,她還在整理。 晏景修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握住她的小手,腦袋抵在他的肩膀上,聲音沙啞道:“小乖,該睡覺了。”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