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最近景呈御雖然還是冷冷的不太愛講話,和往一樣淡漠,但兩人已經從井水不犯河水的狀況進步到每日會共進膳食,而且,他偶爾心情好的時候還會夾菜給她吃。
因些此刻面對他突如其來的責難,她有些不知所措。
他勾了勾手指,她乖乖走過去,近看就發現他赤裸著胸膛坐在寬大的浴桶時,墨髮浮在水面上,白皙俊美的臉頰因為水溫的關係,泛起迷人的光彩。
這個男人……如果脾氣再好一點,笑容再多一點,定是一個完美的男人。
官寧兒正在腹誹著,就見他雙眼一瞪,“你知不知道自己是什麼身份?”
“呃……”她是什麼身份?這話問得有些沒頭沒腦呢。
“你既然已嫁為人婦,就該恪守婦道,難道侍寢這種事還要本王教你嗎?”景呈御話音剛落,官寧兒的耳根子便紅了起來。
第4章(1)
侍寢?
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王爺沒傳喚,她哪敢隨便過來這裡打擾?
“還愣著幹什麼?把衣裳脫了,乖乖下來陪本王沐浴,然後去床上躺好伺候本王。”
景呈御覺得自己肯定是病了,居然說出這麼幼稚的一番話……他只是有些想念她的味道,想與她溫存,可他這個人向來不會說什麼甜言蜜語,就算心裡真裝著一個人,也絕對學不來好言好語、耐心哄慰。
他直白的表達方式令官寧兒紅了臉,站也不是、走也不是。
景呈御也尷尬不已,他堂堂一個王爺,居然說出這麼蠢的話!
官寧兒咬著唇、紅著臉,害羞的模樣十分吸引人,他再也忍不住,“刷!”的一聲從水裡站起,一把將她扯過來,身子一彎、雙臂一用力,便打橫把她抱進浴桶中。
浴桶裡兩人胸貼著胸,四目交接,一個呼吸急促,一個滿面潮紅。
景呈御只覺小腹一陣燥熱,低頭吻上官寧兒那嬌豔欲滴的粉唇。
情動難耐,他一把撕碎她身上溼了的衣裳,兩人一路吻著,從水裡吻到房裡,又從房裡吻到了床上。
門外的碧晴聽到房內傳出的聲音,紅著臉,迅速掩好房門離去了。
上一次地纏綿,景呈御非常粗暴,可這一次,他卻充滿了柔情,直到懷中女人赤裸的嬌軀在他面前呈現,他輕柔仔細地凝視,撫過她全身,才發現竟有一塊刺眼的疤痕斜躺在她的左臂處。
那道疤又長又粗,就像一條大的毛毛蟲,在白皙的胳膊上異常顯眼。
“這是怎麼傷的?”手指輕輕劃過她微微凸起的疤痕,不難想像她當初受傷有多嚴重。
官寧兒漲紅著臉,輕輕喘息道:“都已經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他表情凝重,非常固執,“本王要知道。”
“嗯……是我弟弟調皮,不小心劃傷的。”
當初她在官家的日子並不好過,自從娘過世之後,不但爹爹不疼姐姐不愛,就連四姨娘生的弟弟也經常欺負她。
這道疤便是五年前弟弟想搶奪娘留給她的那枚銅鏡,而她堅決反抗換來的。
她什麼都可以不在乎,唯獨娘留下的遺物,她不能讓人搶去。
景呈御眼神變得幽深,似乎有些心疼的輕撫她那道難看的疤痕,喃喃道:“早晚有一天,本王會幫你討回公道。”
話落,不給她喘息的時間,他隨即迫不及待的落下細吻……
又是一個下著雨的夜晚,王府裡的燭光隨著深夜到來,一盞一盞的滅了。
景呈御在體內的慾望被滿足後,便摟著官寧兒沉沉睡去。
黑暗裡,官寧兒靜靜打量他無辜的睡顏,這個人清醒的時候,總會刻意表現出可怕兇殘、任性刁蠻的一面,只有熟睡的時候才會像個孩子,流露出令人心疼地表情。
“其實我一直很想對你說,能夠嫁給你,今生我已無憾。”輕柔的說完這句話,她小心的將橫搭在自己胸前的手臂挪至一邊,悄悄起身穿好衣裳,踩著輕盈的步伐,無聲掩門離去。
翌日清晨,從睡夢中醒來的景呈御本能地伸手,尋找那副柔軟水嫩的身子,結果卻撈了個空,令他的意識瞬間清醒。
人咧?
他環顧房內一圈,發現官寧兒已經不在,從身邊床鋪冰冷的溫度來看,她似乎走了很久。
這個情形讓他超級不爽,居然敢沒經過他同意就一個人跑下床,這女人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
冷著臉穿衣梳洗,他從碧晴的口中得知,官寧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