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上的臉因為參差不齊的發而遮住大半,只見下額的凹槽內有排青滲滲的髭。
快手撥開他的發後臉色大變,而後衝著走過來的唐詩畫低吼。“快去把冰箱的冰塊全拿出來。”
快手臉上的緊張感染了她,唐詩畫不問原由,以第一時間開了門衝往廚房。
快手也不管扔在地上的行李,橫腰就抱起那人,筆直把人帶進最近的客房。
放下他,快手扭頭便去開冷氣,一時寒冷如喜馬拉雅山高峰的冷氣立刻籠罩住整個空間。
“笨蛋!都五月了,你還沒來,害我擔心得以為你是不是在外頭曬成蜥蜴幹,你看,暈了吧!”快手一逕發牢騷,並不在意來人是否清醒得足夠聽見他的訓話。
快手的抱怨一字不漏地傳進端著冰塊和毛巾進來的唐詩畫耳中。“我找不到冰枕。”
“無所謂,反正已經開了冷氣,他不會有事的。”
“是嗎?”唐詩畫可沒他篤定。
快手將毛巾在冰塊中滾過一遍,熟練地放到那人灼燙的額頭。“這樣就可以了。”
他幾乎是奄奄一息了,唐詩畫並不贊成鄂圖曼潦草的急救方式。“我還是覺得該請醫生。”
“不需要,只要有夠強的冷氣,他會沒事的。”
“這是病嗎?”她瑟縮了下,已經感覺到屋內颼颼的寒氣。
快手不是很情願地頷首。“算是吧!”夏季精神感官症候群。“得這病的人一到夏天,情緒就像不定時的炸彈,沒人敢靠近他,而且絕無法離開冷氣房一步。”
“好奇怪的病。”她的神情佈滿同情。
“不要可憐他,詩人會受不了的。”
“詩人?病奇怪,連名字都不一樣。”
“那是代號。”並不是每個人都能明白他們向陽後的負面世界,目前,他並不打算讓唐詩畫瞠入其中,所以沒有了解的必要。
“他看起來像迷路的孩子。”即使他在昏迷中,修長斯文的長眉仍是緊緊地糾結者,宛如承載著不動的愁一般。
快手不喜歡她對自己夥伴的過分友善,她可從來沒用過那種溫柔和善的口氣跟他說過話。
他一語不發地把唐詩畫帶開。
第四章
快手不問原由地強制唐詩畫離開,令她頓生反感。
“你究竟懂不懂什麼叫尊敬禮貌?”
“你以為呢?”
就是這樣,每次只要對他提出異議,他不回答也不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