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場之際,程咬金亞歷山大驟然出現。
他橫在門口。
兩個幾乎要一般高的“鶴男”凝目交錯,戰況一觸即發。
亞歷山大是天生的衣架子,又因出身不凡,衣服剪裁作工均強人一等,但這可不表示快手的丰采被搶走,亞歷山大的身材明顯比不上對方的均勻健碩,少了份英氣和逼人神韻,尤其快手那天生跳脫飛揚的氣質與他大不相同,這一比較,亞歷山大顯然小輸了一局。
亞歷山大的不豫之色在乍見快手後,幻化成夏日的綿綿糖。“親愛的,我又見到你了。”
快手睞著輕蔑的眼神。“你是誰?”他向來不會輕意記住他人容貌,即便對方長得多稱頭。
亞歷山大一臉不敢置信。“我們不久前才見過面啊!”
“你應該還在上課中吧?”快手冷冽的目光令人無法招架。
“是呀,”他垂下頭。“可是我聽見了廣播,就再也坐不住了。”
“我對男人沒興趣。”快手連轉彎都懶,直直地挑明亞歷山大的企圖。
“你刺傷我幼小的心靈。”
快手嗤聲。“我看不出來你有多幼小。”
“啊,你怎麼可以這麼無情?”他趨起著想接近快手,只可惜事與願違,完全不領情的人鐵拳一揮,亞歷山大又吃了記金剛拳,引以為傲的鼻樑歪了。
快手輕鬆愜意地摟著美人飄然走開。
唐詩畫看他三兩下輕鬆退敵,愉快之餘竟忽略了快手自始就搭在她肩頭的手。
“他的鼻子不要緊吧?”三天兩頭被揍,不斷也要歪了。
“剛才聽他叫得那麼大聲,不礙事的。”他下手時已經揣穩了力度,充其量只是警告對方不要來礙事而已,無傷大雅的。
“你真是暴力!你K他第二次了吧?!”
快手殊無半點傀疚。“有些人是有理說不清的,只有拳頭才能解決。”
“怪論調。”她並不是很贊同快手的論調。“還有啦,幹麼突然給我送便當,神學院已經有伙食了。”並肩走上一段路,唐詩畫才想起最初該算的帳。
“一報還一報,早上我吃你的,中午回請是應該的。”快手鎖定樹蔭下的軟枝黃蟬,以手臂為導向將唐詩畫安頓在花叢下。
“你挺是非分明的嘛!”她忍不住誇獎他。
快手回她狂傲不羈的一笑。“你總算認清我也是有優點的了?!”
開啟五層便當盒,五顏六色的壽司和關東煮成了梅花狀擺在草地上,最後一層竟是放了柴魚片和梅粉的味噌湯。
“哇!好豐富。”唐詩畫怎麼也沒法把眼珠調開。
修女的食物一向十分清淡刻苦,但畢竟唐詩畫是個不滿二十歲的女孩,豐富的食物比硬梆梆的救世理論更能收買她的心。
“吃吧!”快手率先挾起一片醃漬的蘿蔔。
假裝不合乎唐詩畫的個性,既然有大餐吃,她也大方地拋棄前嫌,努力加餐飯了。
一頓午飯吃下來,令她飽撐得躺平成大字,完全忘了該有的矜持。
“如果每天都這麼幸福該有多好!”她滿足地打著飽隔,眯眼看著天上流動的雲。
“你還真容易滿足。”快手任著食盒散了一地,仰身躺在唐詩畫身邊。
“人本來就沒什麼好爭的,爭千秋、爭萬世,總有一天還是會有人忘記你,倒不如把握短暫的每一天,活在當下,活得舒服痛快的。”吃飽喝足,徐徐“涼風拂來,她打了大大的呵欠。
在修道院和神學院是沒有午憩的,可是她一夜輾轉……眯一下眼應該是被允許的吧,在逐蜜的花蝶飛來的同時,她眼一闡,沉進了花香和微風繚繞的輕夢中。
聽著她輕輕懶懶的呵欠和入睡後毫無戒備的神情,快手身子一側,支著腮,仔細打量著唐詩畫。
“這不適合你。”他大手一撩,覆在她頭上的白頭巾輕輕飄落,露出一頭茶褐色的長髮。
在陽光下,她的發反射著密密實實的光爍,如一疋光緞,快手撩起一綹,迷醉地把玩起來。
微風如此多嬌,幽花嫋嫋凝香,彷彿在夢中——
唐詩畫礙難相信身為優等生的她居然睡掉了整個下午的課,更令人喪氣的是,當她被尋獲時,那個人贓俱獲的“贓”也躺在她身旁睡得四平八穩,她是在全校關愛的眼神中醒過來的,最糟的是大主教目睹了一切,然後選擇了昏倒作為處罰她的方式。
“你再笑,保佑你一笑中風,再笑腦溢血。”從今以後,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