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才讓她知道這世間有愛她憐她的人,是她傻是她笨,才以為任何的男人——包括他,也無法抗拒女人的美貌。
她的錯啊!忘了他的問心而已,只知躲在一角封閉自己,卻不知傷他多深!
她熱切的探索他唇間之妙。湖面上水光鄰鄰,湖面下糾纏的身影難分彼此。良久,他拖著她上岸,雙手拉開她溼透的外衫,內側沾水的肌膚若隱若現,極度惹人遐思。
他熱情的親吻她的唇、她的眉、她的眼、她的鼻樑,雙手撫摸她小巧的玉峰。她毫不保留的回應,是他放肆熱情的原因。
一向他極少碰觸她,嚴守君子之禮,但那並不表示他沒有情慾的知覺口也渴望要她,但她害羞又充滿不確定,他怎麼捨得嚇她?他在等她主動啊,那意謂她有男女情愛的認知,但——
他眯起眼,一思及方才她變相的將他推結苗冬芽,心裡怒火再揚,狠狠的咬了她的唇一口。
沉浸在愛慾之中的餘恩痛叫一聲,張開令人迷醉的黑眸。“你……”
“我什麼我!”湖水順著他的髮絲淌在她臉上,他的話從牙縫中擠出:“你既然以為我抗拒不了她,現在你又投懷送抱,你在想什麼?你聽從殺你的師兄盡心教她,是想要她日夜留在聶府裡,好讓我再來一次日久生情嗎?”
“不。”她低叫,淚眼盈盈。“我沒有相讓之意,只是難以相信一株小野菜怎能比得上牡丹。二十年來,是第一次有人這樣對我,我是好生奇怪啊。”
“有什麼好奇怪的?賣粥的是你不是她,我救的人是你不是她,與我日久生情的是你不是她,我傾心相許的女人是你不是她,奇怪在哪兒?”真要他對那種天真無知的少女一見鍾情,這些年豈不是白活?沒有明白說出來,但方才一眼之間已察覺苗冬芽美則美矣,卻嫌無知過頭。如果她師兄繼續保護她下去,怕她連老了也仍然像個小女孩一樣。這樣的女人,他怎麼會看上眼!
餘恩聞言,滿心感動,緊緊摟住他的頸項。“是我錯了,是我錯了!我該有些自信的,只是當我見到他們的時候,總覺你只是在我夢中之人,聶家只是個幻像而已啊。”
“胡扯,我喝的粥都是假的?陪著我下棋談天的都是假的?待了這麼久,難道你還以為是夢?我這活生生的人都是假的?”他哼了一聲。
“不會了,不會以為是夢了。”她露出羞澀的笑。“我怕水,方才我以為我又要再走一趟鬼門關了。你不知道當我張開眼睛見到你時,我有多撼動。再來一次,我絕不會不信你。在水裡,我只祈禱上蒼讓我有機會告訴你——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啊!”她嘶啞喊道。“是真心的,是真心的!就算冬芽要你愛你,我也不讓、不讓啊!”
他瞪著激動的她,猛然抱住她。胸口原有的憤怒之情漸消。對她真是沒轍,又惱又心憐。
“你明白就好了。”他的呼吸沉重。
餘恩喘息良久,才微微平息心裡激動。環抱他的背,直覺想長久抱下去。
“只是,我還是不懂。”她小聲說道。
“你還有不懂的?”他瞪目。
“為什麼連元巧、連四爺都待我這麼好?”她低問。
“這,可得要你自己去了解了。”他貪戀的吻她,粗厚的雙掌磨蹭她的肌膚,難掩心中情慾,尤其彼此溼了一身,身體幾乎能感覺到她薄衣下的熱度。
“咳咳。”
她並不反抗,反而相當熱切的配合,跟著滑進他衣服裡,撫摸他的胸膛,挑起心裡火焚似的慾望。明知該停下,然而想要她許久了……她的身子微微拱起迎向他,他的心神一湯,單手滑進她的裙裾裡。
“咳咳。”
他的脾氣火爆,在感情方面也一向熱情,只是不願完全揭露他狂炙的那一面,怕嚇壞了她。他多想要她,每夜他守禮與她聊天未久就離開,他誆沕陽只是多作相處,事實上他想要的豈止是談話。
他看著她的臉、看著她的舉手投足、看著她羞澀的笑,就想要接觸她,想要得到她。她確實貌不美,可他心頭肉上就是懸掛著她的人,難以壓抑,偏又要硬生生的壓住。
她認識他之際,他是溫和的男人,她也習慣了這樣的他。之後即使發覺他不如表面,但也只以為他的性子略嫌暴躁而已,她根本不理解他心口的熱情幾乎淹沒了他殘留的理智;拋去剋制之心,只剩純然的愛慾,只想要與這個叫苗餘恩的女子盡情纏綿,索求她的身子——
“咳咳咳,奴才不是有意要打擾……”
尷尬的聲音穿透迷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