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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謹冰斜瞥了她一眼,隨意玩弄著自己修長漂亮的手指,道:“你似乎還忘了什麼人。”
“嗯!?”寒若大吃一驚,忙表示自己沒有,更表示三個足夠了。
宮謹冰笑容不改,道:“你可忘了我那痴心的小哥哥呀,你可知他等你等得有多苦,他愛你愛得有多難。”
寒若心中狂跳一下,看向一直笑得邪魅的謹冰,道:“你知道我只將誥凌看做弟弟。而且,你便本分嫉妒之心也無嗎?好像我有多少男人你都不在意似的。”這麼說著,的確有幾分氣惱。
“你這沒心肝地小東西。”宮謹冰上前抓起寒若的皓腕,狠狠一口咬下,寒若痛得叫出聲音來,想要抽回手,卻被他牢牢握住,見他又要下口,慌忙地就要阻攔,誰知他卻是落下一個冰冷而柔軟的吻來。低頭望進她的眼底,他開口道:“你不記得我曾經說過的話了嗎?我嫉妒,但我比你更驕傲。無論是誰都好,也無法取代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是不是?”
她的臉在他久違的煽情話語下迅速紅了起來,看著他,只餘滿心歡喜,低低地又無比鄭重地應了一聲是。
未完待續
第二百零六章 婦人心
宮謹冰聽她鄭重地答應,唇邊的笑容都柔軟起來。不過並不願將話題長久地停留在自己身上,重新提起了誥凌之事,“你便收了我那小哥哥吧,我看你也絕非只把他當弟弟吧?”他的笑容又變得促狹起來,知寒若心者,非謹冰莫屬。
寒若聞言沉吟半晌,方才說話:“這件事我會認真考慮,你安排他與我一見吧,否則我也拿捏不準自己的心意。”認真細想,她才發現雖然自己一直將誥凌看做一個孩子一般來守護著他,然而事實上這麼多年來默默守護在自己身邊的,是他才對。那年誥凌向自己表露心跡,那青澀的吻彷彿還在唇邊發燙。
明明深知他的心意,她卻一而再再而三的拖延著不願面對他。於他而言,這種等待何嘗不是苦苦的煎熬。他甚至不敢向自己奢求任何,只願能守在自己身邊就足矣,可她就連這小小要求都沒有回應他。思及往事種種,寒若心頭籠起一陣憐惜之情,她那絕美的小臉整張都擺著煩惱糾結之色。
到底不想讓她太為難,宮謹冰雖依舊笑得促狹,說話卻緩了語氣,“最難相還風流債,你要抉擇的恐怕還不只我小哥哥一人吧?不過能讓你上心的人,也必定都有足夠的耐心等待你慢慢整理心意。這些事都不急,待你登基之後再說不遲。”唇邊笑容慢慢斂去,宮謹冰的神色又在漫不經心中顯出幾分嚴肅來,“在你登基之前,尚有兩件事要你下決定。”
見他露出這般神色,寒若便知是正事,斂正容色,問道:“哪兩件事?”
“第一件,你打算如何處置思婉?”不再拐彎抹角,宮謹冰指名道姓地說出了思婉的名字,當初背叛寒若出賣謹冰,大事不得不倉促提前,宮訣凊不得不做刀下亡魂,這一切的一切的導火索皆在她一人身上。而這個人,正是寒若的心腹婢女,打小便跟在她身邊伺候的思婉!
雖說寒若心中早就有數,可是被謹冰一語點破,心中仍舊免不了一陣酸楚,她待她這麼好,十幾年來,雖名為主僕,實則如姊妹待之,到頭她竟然為了一個男子而背叛了她。世間最痛心疾首,莫過於被信賴之人出賣了。
她抑制不住心中激憤,又怒又痛道:“我自問待她不薄,何以至此!”
“嫉妒最能矇蔽人的心眼,特別是女子的嫉妒之心。”宮謹冰無動於衷道,他骨子裡就是涼薄寡情之人,從不屑人與人之間的信任,也因此才會利用綠菊堂研究出神鳳丹如此霸道的毒藥來控制女華中人,甚至暗中掌握了所有人的軟肋,讓他們不敢叛變。所以女華眾人,畏懼謹冰而仰慕寒若,雖則這也是謹冰為寒若收攏人心而刻意為之。只因除卻寒若,他根本沒有相信過任何人。或許在心底深處,他連寒若也不相信,他只相信他自己,相信自己的本事,足以掌控寒若之心。
這些隱秘而細微的情感,正在憤慨之中的寒若自然不會察覺,她兀自沉浸被思婉背叛的痛苦之中,“強行指婚,只會逼白鳳兒做出慘烈之事,真到那時,思婉會比任何人都傷心可憐。我總以為她能知我對她的一番體恤之情,誰想她竟如此往牛角尖去鑽。”寒若哀然一嘆,人心難測啊。說起白鳳兒,他與鳳凰兒兄弟二人,一個有意一個無心,兩次陷寒若於危機之中,果然是匹夫無罪,懷美其罪啊!
“白鳳兒對你的一番情意,落在她眼中,便成煎熬。對一個女人來說,最痛苦莫過於心愛男子眼中沒有自己。”宮謹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