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也是這樣天天侍候鳳棲穿衣嗎?”他問道。
“是呀!我和芝兒、緹兒,十年來都是這樣服侍閣主的!”紊兒想也沒想便馬上點頭。
想到她的手曾如此熟練平穩地天天為另一個男人穿過衣裳,他的心頭就莫名地冒出一股火氣。
鬱悶地推開她的手,他自行整理身上的衣著。
“二爺,怎麼了?”她一頭霧水,不明白地看著他忽然拒人於千里之外的表情。
“您在生氣嗎?”
他依然不說話。
看著他的臉色,她想了一下,然後小心翼翼地問道:“二爺,您……在吃閣主的醋嗎?”
“胡說!”他乾脆轉過身去。
唔,有進步。
她的唇畔忍不住上揚,想了一會兒,試探性地伸出手,從後方輕輕地抱住他的腰身。
他的身子倏然一僵。
原本她猜想他會把她甩開的,但他只是不自然地僵住,並沒有推拒,她拼命壓制著內心怦然高漲的翻騰情緒,小手緊緊地攬住他,小臉也貼上他的背脊。
哇,簡直是大大的進步哪!
早知道,她就讓二爺趕快把她給吃了,這樣就不必跟他迂迴這麼久了!
“二爺,不管您是不是聽得膩了,紊兒還是要告訴您,紊兒最喜歡、最喜歡二爺了!若一輩子都能這樣服侍二爺,紊兒死而無憾!”她在他後背蹭了蹭,覺得他的身軀好強壯、好溫暖,真想就這樣抱著他不放開。
厲痕天怔怔地低頭,望著腹前幾乎無法交握的兩隻小手。
她是如此嬌小,伸展了雙臂,卻連他的腰身都無法完全圈攏,怎麼會對他有那麼大的影響力呢?
他正想抬手拉掉她的雙手時,她竟然先放開了他,跳到一邊轉動手臂。
奇異的空虛感頓時襲向他,有一瞬間,他很想回頭伸手將她攬回懷裡,不讓她離開他身邊。
她沒注意到他古怪的表情,試著甩了甩手腕,然後露出滿意的笑容。
“唉呀,我發現筋骨的痠痛好很多了耶!沒想到雁公子的活絡油這麼有效,只推拿一次就好這麼多——呃!”她忽然頓住,小臉羞得緋紅。
她讚美藥油時原本沒想太多的,但厲痕天聞言卻轉過頭來,眼神奇異地瞪住她,她這才想起昨夜那瓶藥油害得他們意亂情迷……
“雖然、雖然……雖然副作用也太奇怪了一些……”她隨即改口,窘得只能不停地嘿嘿乾笑。
手臂的痠痛減輕了,但腰身以下……的痠痛程度反而增加,實在說不上來,雁公子那瓶獨門秘傳的活絡油,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他無語地望著她,深不見底的眼眸裡,彷彿還隱隱跳躍著昨夜曾經見到的焰苗,瞧的她呼吸一滯。
想起昨夜的種種,她渾身忍不住開始躁熱,心口好像有個小鼓般,咚咚咚咚敲得她心煩意亂的。
“二……二爺,那個……紊兒、紊兒今天……想去鎮上採買。”她紅著臉低下頭,慌慌忙忙地轉移話題。
“你別出去。”他收回視線,馬上回絕道。
“紊兒只是想買一些布料和繡線,一定會快去快回的。”
“不行。”
“二爺……”她咬住唇,臉上難掩失落。
她整理過他的東西,覺得他的衣服好少、好舊、好簡單,所以她心中一直盤算著要出門去買布。
夏天快來了,她想要為他裁製夏衣。
還有,他的鞋磨損了,她想要幫他納一雙最舒適、最柔軟、最輕便的鞋。
接下來,還有禦寒的冬衣、披風、襖子……
她想為他做好多好多的事。
“江湖上最近盛傳,若娶到鳳棲身邊的三個貼身女婢,就是下一任‘煙波閣’閣主的人選,你現在出門很危險。”他解釋道。
想起上回她離開“煙波閣”後,莫名其妙地被好多路的人馬追著跑,最後還被追得走投無路地跳崖去,她就氣得忍不住跺腳。
“江湖人真是瘋了,這種亂七八糟、笑死人的傳言也能信嗎?我只是個小婢女耶!”
“這就是人性。”厲痕天冷笑。
“二爺……”她看著他,知道他所指為何。
厲痕天從小看盡人性醜惡,對於人,他總是保持距離,不願親近。
閣主、燕公子、楚公子花上十年的時間,才取得他的友誼及信任。不知道她要花上多久的時間,才能讓他願意親近真心愛他的人?
她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