氣,會消化不良,生病的。”說著,一溜煙向外頭奔去。
奶奶卻笑著搖搖頭,“你們這幾個孩子呀,一早就鬥嘴!”
為敏信步走向後山的林叢,清晨未散的晨霧,氤氳地漂浮在晨間的鄉居小道,露珠兒清新的漂浮在綠葉之上,可是她的心情卻分外的煩躁。
一事未平,一事又起。
她實在不知道自己是否該介入這樣一樁紊亂的三角戀情?是否該告訴葉耘?
“那個楊恬如真是沒有眼光,竟然選了為禹!”她一面踹著路面上的碎石子,一面自言自語著,“為禹有什麼好呢?大剌剌的,永遠都是神經兮兮地鬧些不大不小的笑話。”為禹沒有葉耘的沉靜穩重;沒有葉耘的氣定神閒,為禹永遠都是毛毛躁躁的,喳喳呼呼,只是個沒有心眼的大孩子;而論長相,為禹雖是繼承了葉家慣有的濃眉深目,卻是呈現了一種的健壯豪情,還是沒有葉耘溫和的五官所顯現的斯文。想到這裡,她不禁想起母親說的話,“葉耘這孩子象他媽,心思太細膩,容易鑽死衚衕牛角尖。”不過她不覺得,只覺得他的細心十分令人窩心的。
她甩甩頭,赫然發現自己有一點偏心,哦!不!是十分的,非常的,超級的偏心,到底為禹也是她的兄弟,她卻一面倒向葉耘。
可是,那有什麼用?楊恬如還是被為禹拐走了。
又或者,她該給為禹一點暗示,勸他不可以傷害兄弟之間的道義,不可以橫刀奪愛。
只是,這樣見異思遷到女孩,也沒有什麼知道留戀與不捨。
葉耘配得過更好的女孩的。
楊恬如現在在她眼中是一文不名了,讓她和葉耘一道,未免太便宜她了。
為敏隨意溜達著,忽然,一個奇怪的念頭,飄進她的思緒中——
如果葉耘不是她的堂哥呢?她會喜歡他嗎?
哦!為敏覺得自己的雙頰彷彿如烈火在燒炙般,滾燙而帶點淺淺的刺痛。
從小,葉耘的一舉一動,在在吸引著她,她愛看他悠閒散漫的樣子,愛看他含蓄斯文的微笑,更愛聽他用低沉的嗓音,同自己說話。
“為敏!為敏!”他喊她的聲音,是有一些無可奈何又揉進了許多寵溺的。
她喜歡葉耘是勿庸置疑的,只是這樣一份喜歡,是源於她沒有兄弟的孤獨,又或者參雜了其他動心動容的原因?
她的問題還來不及細想澄清,耳畔奶奶頻頻道呼喚聲,遠遠地跌進耳裡,她拾步快速跑回繁葉山莊。
“你媽剛才掛電話來,說你的朋友下午會到山上來看你。”
為禹站在奶奶身後,用充滿詭異的笑容迎望她,為敏心中陡然泛起一種不祥的預感。
“張常忻鍥而不捨地千里迢迢來探望你啦!這下繁葉山莊可熱鬧了。”為禹大聲地通告著。
他簡直是唯恐天下不亂,惡劣之至。
為敏杵在原地,剛跑得上氣不接下氣,馬上又得接受這個不小的“打擊”,她的臉一定成了難看到青綠色。
她親愛的媽媽竟然出賣了她!
“為了表示繁葉山莊的好客,我自願到車站去接他!”又是為禹!這筆帳她會牢記在心裡,總有一天一起清算。
“那麼,為敏你是不該幫即將到來的客人,整理一間舒適當客房呢?”奶奶說。
“奶奶——”為敏簡直是欲哭無淚,好客親切都爺爺奶奶,是不會答應她的請求,拒絕張常忻的造訪的。
為什麼?
為敏撇了撇嘴角,臉上掛著苦笑,她的惡夢竟是揮之不去。
她開始有種走投無路的絕望!
張常忻——唉!
她猜得一點都沒錯。
是的,情況完全如為敏所想象的,張常忻那傢伙完完全全,徹徹底底的虜獲了繁葉山莊的每一顆心,除了她自己之外。
看來,連老天都不站在她這邊。
“爺爺,冒著讓為敏對我發脾氣,三個月不理我的風險,到繁葉山莊一走,實在是值得的。您對自己生活的安排和營造,真是讓我為之心動,為之嚮往。養花種菜,練字學畫,悠然于山水之間,都得到了最大的滿足和寄託,不愧是力行生活美學的大師,堪稱現代的五柳先生。”張常忻的一番讚揚之詞,說得爺爺眉開眼笑,尤其是他評賞客廳中的那幅爺爺的對聯,簡直沒把爺爺給迷死啦!
“好一份磅礴的遄揚,尤其是這書法,不但有草書的曠達率真,還兼具來一種含蓄的柔媚之態。如果我臆測的沒錯,您對唐朝書法名家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