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什麼嗎?
想也不想地,為敏放緩自己的腳步,躡手躡腳地走近碧遙居,從門縫裡探去——
她的心臟猛然衝撞了起來,她看到了一對耳鬢廝磨,緊緊擁攬在一起的人兒!
看來,她挑錯了和談的時間。
為敏吐吐舌頭,打算從原路退回去,她搔騷自己的腦袋,“不知道偷看別人親熱會不會長針眼?”她正要離去之時,房間中突然傳來了楊恬如一聲低喃:“唔!為禹。”
為敏雙腳好像被施了魔法,釘牢在原地,杵著。
她的腦袋一片空白,為禹的名字,透過楊恬如愛嬌甜膩的聲音,在她的耳膜轟炸開來。
“為禹?”
“為禹!”
為敏吸了一口氣,摒著胸腔險險即將躍出口中的心,第二次向微啟的門縫中,睜大眼睛去——
那高挺的健碩背影,真的是為禹,不是斯文清瘦的葉耘!
為禹和楊恬如?
天哪!她看到了什麼?轉過身,她發現自己的腳不受控制地奔跑起來。啪!啪!的拖鞋聲,刺耳的衝向自己的耳裡。
碧遙居中,楊恬如略帶遲疑的聲音傳了出來,“為禹,外面好像有人。”
“為敏那丫頭走路的聲音,十里外都清晰可辨。”為禹的聲音模模糊糊。
“可是……”楊恬如的聲音仍帶著些許不安。
“別可是了,把門鎖起來不就得了,咦,門沒關好!嘻,不知道剛才有沒有春光外洩?”
第四章
“葉耘,你昨天沒睡覺嗎?看你的黑眼圈,簡直象熊貓一樣可愛,嘻!”為禹坐在餐桌旁,打著趣問道。
“小耘,昨天熬夜唸書啦?”說話的正是繁葉山莊的“莊主”,葉爺爺。
“嗯。”葉耘輕描淡寫的含糊混過,昨夜他在頂樓吹來一夜寒涼的山風,徹夜無眠,全寫在臉上。
“暑假裡又不考試,這樣唸書身體會弄壞的,等下吃了早餐,再去補個眠。”奶奶盛了碗稀飯給葉耘,一面關心的說。
為敏這時卻從樓上下來,昨夜的一折騰,她也沒睡好。
“咦?你的眼睛怎麼啦?”問話的正是為禹,他正好奇的打量著她。
為敏理都沒理他,這個美好的早晨,嶄新的一天,她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他,還有楊恬如。他們的存在提醒了她,昨夜她所目睹的不堪。
“為敏,趕快過來吃早餐!”楊恬如親熱地招呼著她,拍拍她身旁的空位,恰巧在她和葉耘之間。
“喔!為敏你長針眼了!”為禹直端端地注視著她又紅又腫又疼又痛的左眼。“你是看來什麼不該看到東西?”為禹掛著嘲弄得笑意。
他竟然還敢說這種消遣她的話!
為敏根本懶得理他,看也不看為禹一眼,罪魁禍首還敢大言不慚地大聲嚷嚷。
“咦?你的眼睛好腫呢!是弄到什麼東西嗎?”介面的正是楊恬如。
“是看到了髒東西。”為敏在心裡嘀咕著,隨手將楊恬如的椅子,挪到爺爺和奶奶的中間,硬是卡了個位子出來,“坐在這裡才吃得下。”
話才一出口,為敏就發現自己說錯了話——它感覺到葉耘的背陡然一僵。
“為敏的話是對我開口的嗎?我如此令她難耐嗎?”葉耘心想。
他的臉色募然有些蒼白,低頭扒飯,不肯再抬頭,自然也看不到為敏焦急又滿是抱歉地眼色。
爺爺奶奶卻這是孫女的撒嬌,笑得眯起了眼。
“千穿萬穿,馬屁不穿,為敏拍馬屁的功夫是一流的。”為禹彷彿逗她似的,再度對她開炮。
“哪比得上你的卑鄙。”為敏被他激得忍不住開口反駁。
“我卑鄙?誰說的?什麼不說,我的人格可是最光明磊落的,俯仰無愧。”為禹昂起了頭。
“虧他還敢說出這種不要臉的話!”為敏氣氛地想,難道昨天她看見到全部都是幻象?她簡直為之氣結,楊恬如是葉耘的女朋友,為禹怎可做出這種“沒有人性”兼又“傷天害理”的事?
他怎麼可以如此傷害葉耘?
“朋友妻,不可戲。”何況葉耘是手足,是兄弟,是好哥兒們。
他又憑什麼如此羞辱葉耘?
這楊恬如簡直敗德無恥,大大的禍害。
為敏碗筷一擺,繃著一張難看的臉色,站起身來,向門外走去,“我等一下再吃,跟這種厚顏無恥的人同桌,聽了這種噁心的話,不先到外面取呼吸呼吸新鮮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