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睡了似的。
可是恭雪珊卻是擔心又生氣,真不懂他好端端的幹麼老把自己搞成這樣?悠悠閒閒、平平靜靜生活不好嗎?幹麼當什麼東港小霸王,不但在班上沒人緣,出外還會被埋伏攻擊,被警察當作麻煩人物,她真懷疑他是怎麼活到現在的!
她拎著他沾滿血汙的衣服到浴室清洗,蹲在地上,清水沖洗掉些許血漬,但是泰半的血汙還是留在上頭,她舀了一勺洗衣粉,打出泡沬,搓揉了幾下,不知怎的,她的心竟突然發酸,酸得沁骨,彷佛是什麼東西闖入她的心,佔據了重要的位置,以至於她害怕會被奪走,因此難受得心窩發酸。
她一再的深呼吸,想要把那異狀撥出,許久,她放棄的走出浴室。
“上樓去休息。”
冷春曉沒有異議,扶靠著她的肩上了二樓,她把床讓給他,而他已經累得沒有氣力去拒絕,整個身軀就這樣霸佔了她的床。
她要走,他握住她的手腕,“剛剛,對不起……”他並不是真的要傷害她,只是情急。
她安靜的搖搖頭,靠著床沿看他,心中五味雜陳。
粉紅色的草莓床單有一股甜香撲鼻,就像是新鮮的棉花糖那樣,不消須臾,他全然放鬆的、徹底的入睡,這是他睡過最安穩的一晚。
恭雪珊因為莫名的紊亂思緒,原先的瞌睡蟲一去不復返。
為什麼收容他?或許因為他是她來到東港後最有緣的同學,因為什麼倒黴事都碰在一塊了。
又或許,他的出現徹底的佔據她的生活,讓她為之沉淪,看著他的唇,她又想起那個吻,叫她心頭髮甜的吻。
驀然一笑,呿,什麼小霸王,衰神還差不多,瞧他狼狽的。
眼一掃,這傢伙穿鞋的壞習慣讓她頭皮發麻,不想床被弄髒,又念在他是傷者的份上,她掙脫掉他的手,像個小媳婦似的幫忙脫下他的鞋,包括他臭氣熏天的臭襪子。
“冷春曉,你果然是人稱東港小霸王,連腳丫都比別人臭上百倍……”
翌日,冷春曉精神抖擻的醒來,雖然身上的傷還疼得精采,可是他睡得極好,飽飽的呢!
爬爬頭髮,他的視線橫掃屋內一圈,看見恭雪珊的頭靠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