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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掌心虛掩嘴巴,她打了個呵欠。

忽地,樓下隱約傳來聲響,前一秒鐘才倒在床上的她馬上睜開眼睛正坐起身,一臉戒備,待她要再次聆聽確認,樓下又一片寂靜無聲,然而這已經足夠把她的瞌睡蟲全數消滅。

打從搬到東港,她都是一個人在家,因為父親參加遠洋作業的關係,已經好一陣子沒回來了,是以她格外的謹慎門戶安全。

恭雪珊翻開被褥,小心翼翼的走到門邊,附耳想要把外頭的動靜聽得更清楚些,這時,一樓又再度傳來細微的窸窣聲,隱約有腳步聲可是又不甚清楚。

“不會是小偷吧?”攸關身家財產,她心頭掠過一陣恐懼不安。

一陣焦慮思索後,她心想,躲在房裡瞎猜也不是辦法,萬一真是小偷,只怕用不了多久時間也會摸上樓來,乾脆就到一樓阻擋他偷竊,若她大聲呼救,鄰居總會聽見的,屆時諒他插翅也難飛,反正她恭雪珊什麼沒有,就只有憨膽。

毫不猶豫,她抓起從搬來就準備好的棒球棍,開啟房門躡手躡腳的下樓去,屏住呼吸,彷佛她要打一場什麼天大的仗似的慎重。

只見她摸黑下樓裡裡外外的巡視一回,闇暗的一樓連個人影也沒有,正當她一度懷疑是自己耳鳴引發誤會時,門外清楚傳來聲響,她頓時寒毛直豎。

“一定就在門外,一定是……”她緊張得想哭,可是理智告訴她要勇敢,她努力的做著深呼吸緩和情緒。

默數一、二、三,她一鼓作氣的開啟門,手上的棒球棍順勢就要揮出去,忽地,棒球棍被精準的格擋開來,守在門外的龐大身軀就這麼朝她迎面倒來,黑暗中,對方的大掌緊緊的捂住她的嘴巴,她驚恐的發不出聲音——

“唔唔……”

有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鼻而來,她瞪大眼睛,害怕全寫在臉上。

“別出聲……”那人痛苦低喃。

好熟悉的聲音……是冷春曉!恭雪珊的腦子瞬間呈現一片空白,驚訝之餘甚至讓她忘了要掙扎。

見她不再亂動,體力幾乎耗盡的冷春曉勉強將兩人帶往屋裡隱匿,左手利落的將門上鎖後,他才全然的放鬆下來,氣喘不已,然而右手始終捂在她嘴上。

憑著灑入屋內的路燈光線,她不可置信的瞪眼看著面前的人,為什麼會是冷春曉,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這時,巷子傳來好幾個人往來奔跑的腳步聲,在這寧靜的夜晚,恭雪珊可以清楚的聽見他們怒氣騰騰的嚷著要找人,當下聯想到——冷春曉就是他們要找的人。

許久,由於找尋的聲響過大而頻頻引來巷子裡住戶的開燈側目,這些人無功而返索性一鬨而散,冷春曉這才鬆口氣的放下手。

“你怎麼了?”恭雪珊焦急的問,雙手觸碰他的身體,掌心感覺一陣溼濡。

血,他身上沾了血,就連她的口鼻都依稀嗅到一股血腥味。天啊!他到底傷得多嚴重?她完全不敢想象。

他虛弱的睜開眼掃過一瞥,“你欠我恩情,今天你該償還了。”

“你別說話了,我馬上打電話叫救護車,然後報警把那些人渣抓起來,你家人的聯絡方式呢?”她擔心他會在她面前掛掉,那她一定會崩潰。

還來不及碰觸到電話,一把銀色的刀子倏地抵在她脖子上。

“嚇——”她不懂為什麼,瞪著大眼睛一臉錯愕的直瞅著他。

神色暴戾,冷春曉堅定且清楚的說:“不要聲張,要不然會再度將他們引來的,你也絕對不許報警——”

“可是你……”他竟然把刀抵在她脖子上威脅她!

“你若是報警,我就割了你的咽喉。”他厲聲恐嚇。

“可是你的傷……”

“去拿醫藥箱來,你幫我處理傷口,你這資優生可不要連包紮都不會。”見她遲疑,他又把刀子抵上她的脖子,沉聲命令著,“快去——”

他沒事的,他小霸王打架又不是三天兩天的事,受傷在所難免,他不過是累了,一個人對抗十多個,任他精力再旺盛都註定要被耗盡。

“喔,喔……”恭雪珊只好趕緊從櫃子裡捧來醫藥箱,在他的逼迫下,臨危受命的當起了小護士。

捻盞小燈以供照明,為了消毒,她倒光了一大瓶碘酒,傷口能貼的就貼,不能貼的就纏上繃帶,反正她也不知道該灑什麼藥,總之醫藥箱裡看起來比較多功能的藥全都被抹在他身上,簡直是死馬當活馬醫了。

瞧他被打得鼻青臉腫,還是那麼俊美無儔,傷口再疼也面不改色,閉上眼睛像是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