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恭雪珊的家,真是名副其實的鬼屋,很難想象她以前就住在這裡。
“喏,你家,前面那棟最豪華的。”劉彥豐手一指。
冷日堯怔怔的抬頭看去,在這一片的透天曆跟傳統矮房裡,眼前那棟巴洛克建築實在醒目得不象話,一股熟稔衝擊著他的心,然而接下來欲再回憶卻只是茫然。
夠了,這樣就夠了,有一點熟稔就夠了,那已經足以彌補他全然空乏的過去。
他快步上前,忽地,一輛黑色的高階房車從他身旁開過,停在曾經是他家的門口,車門一開,裡頭走出的那對夫妻讓他一陣錯愕。
“姑姑——”冷日堯驚訝的喚。
婦人別過臉,也是一樣的驚訝,“日堯,你怎麼會來?我以為你還在波蘭。”
“昨天剛回臺灣,今天是來幫成諾拍王船祭。”他也以為姑姑現在應該是在印度尼西亞,原來是回臺灣了,難怪剛剛印度尼西亞家中沒人接電話。
尾隨下車的姑丈拍拍他的肩膀,“你姑姑臨時說想回來看看王船祭,想你人在波蘭,所以沒跟你提,沒想到你也來了,看來你跟這裡還是有緣的,對不對?走,都進屋說去。”姑丈拋了記眼神給妻子。
冷日堯心裡一陣澎湃,好像一些疑問的蛛絲馬跡都浮現了;原來,阿豐口中的印度尼西亞華僑屋主,竟會是姑丈。
裘老大請吃飯,恭雪珊獨自坐在Le Jar Din餐廳裡,安靜的等待著。
怪了,他不是說這家餐廳的食物很棒嗎?既然是很棒的餐廳,怎麼服務生還比客人多?
都晚餐時間了還空蕩蕩的一片,所有的服務生就盯著她這唯一的客人猛瞧,叫人怪難為情的。
許久,一陣腳步聲靠近,她本能的揚著笑容起身,嘴邊的笑卻在看到對方的臉之後,迅速僵凝。
冷日堯把她的詫異看在眼底,落落大方的徑自入座。
“為什麼會是你?”不是說裘老大為了感謝她接下波蘭的工作,特地請她吃飯嗎?怎麼會跑出這個傢伙?
“當然是我,要不然是誰?裘先生嗎?”他不自覺的挑著唇,似是不滿。
得知一切詳情後,冷日堯匆匆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