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日晨,靜虛醒了過來,感覺到自己胸口上壓了什麼東西。
他微微抬頭一看,發現是自己的徒弟明真趴在自己的胸口上睡著了,看其樣子,似乎是一直在旁照顧自己不離半步,似乎是太累了,所以睡著了。
靜虛的心中不由的有些欣慰,他也不動彈,繼續躺在床榻上,好讓明真能睡的舒服一些。
眼睛望著屋頂,靜虛左手不斷的掐算著。
“時間,才過了一?!奇了怪了,貧道的傷怎麼也要好幾的修養才能好啊。居然一就好了。”
靜虛心中納悶,他還以為過去好幾了,正想抬起右手摸摸自己腹部的傷口,卻發覺自己的右手還被明真壓著,不由笑了笑。
他的舌頭在嘴巴里動了動,感覺到嘴中有一股藥味。
“這味道……似乎是藥!”
靜虛在心中思索,明真到底找了什麼藥,效果這麼好?
心神沉入體內,靜虛發現自己腹中還有半枚白色丹藥在散發藥力滋養自己的身體。
“這是什麼丹藥?藥效如此好,連貧道流失的精氣神都能補回來,明真到底從哪兒來的丹藥?
明真的煉丹之術絕對沒有達到可以練出這種丹藥的程度,而且貧道教給他的丹方中也沒有這種丹藥的丹方。
而且明真從來就沒離開過貧道,他從哪兒得到丹藥或者丹方?”
這下,靜虛心中疑惑更甚了,他發現自己這個弟子似乎變得不一樣了。
“明真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看了看依舊趴在自己胸口上呼喚大睡的明真,看著他臉上安詳、單純的面容,以及眉間的那一抹擔憂之色,靜虛不由嘆了口氣,他感覺心中亂哄哄的。
“明真,你還是你嗎?你是被人奪了舍?還是覺醒了宿慧?”
左手放在明真的背上輕輕拍了拍,靜虛心如亂麻。
不知多久後,明真醒了過來,他發現自己趴在師父的身上睡著了,還在師父胸口上流口水沾溼了師父大片衣襟,連忙起身,同時袖子擦了擦嘴角流下的口水。
“我怎麼睡著了?”
輕輕拍了拍自己的頭,明真抬頭一看,發現師父靜虛早已經醒了過來,正慈祥的看著自己。
明真不由羞紅了臉,他低下頭,像個犯了錯誤後被大人抓到的孩子。
“師……師父,您……您醒了!我……我不是……不是故意的。”明真臉紅的發燙,不好意思的結結巴巴的著。
靜虛呵呵一笑,他舉起右手遞給明真,嘴裡輕聲:“沒事,明真,扶為師起來。”
“噢。”明真慌忙應下,站起身來手忙腳亂的扶著靜虛起身。
靜虛坐在床榻上,左手後撐在床榻上,他對明真:“你坐下。”
“噢。”明真有些不解師父靜虛,但他還是乖乖坐在床榻邊上,默默看著靜虛。
此時,靜虛的左手突然攀在明真的左肩上,他咬破自己的右手食指指肚,沾著至陽之血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在明真眉心一點,同時口中大喝道:“妖孽!為何奪舍貧道徒兒肉身!今日饒不得你!”
靜虛的聲音在明真耳邊炸響,振聾發聵,明真只感覺到眼前一花,腦中一空,然後再次恢復清明。
他眨巴著眼睛,好奇、茫然的看著自己的師父靜虛,怯怯:“師父,您怎麼了?我是明真啊!沒毛病,您不要嚇我啊。”
“嗯?”靜虛眉頭一皺,他對於這個情況有些迷糊,不知道是法術沒起作用,還是明真沒問題?
“你真是我的徒兒明真?不是被妖孽奪舍?”靜虛詢問。
“沒有啊!我是明真,如假包換的明真!”明真保證。
“那你明真徒兒時候與我的一些大大的事情,奪舍之人是沒有被奪舍之饒完整記憶的!”靜虛半信半疑,思及徒兒明真的安危,他覺得還是保險一些好。
“好吧,師父。”明真有些無語的翻了個白眼,嘴裡就開始著他時候與靜虛的點點滴滴。
兩個時辰後,明真終於講述完。
“看來,你真是明真,不過,貧道還是要進行最後一項檢查,才能確認你是否是貧道的徒兒明真,而不是一個奪舍了我徒兒肉身的妖魔。
你敢嗎?我會檢測你的靈魂是否與肉身相合,你敢分開自己的神魂讓我檢視嗎?。”
靜虛咄咄逼人,他面色嚴肅的看著明真,只要明真神色有一絲不對或者拒絕,他便會毫不猶豫的雷霆出手,將這個敢於佔據他徒兒肉身的妖魔除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