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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是感激,愧疚或是其它的什麼。

次日下午二時,惠子如約來到上次和大鬍子男人到過的酒吧,大鬍子真名叫胡彪,帶著幾個小弟靠混“黑”收保護費和幫人看場子為生,以前惠子呆過的夜總會就是胡彪一夥人看的場子。

推門進去的時候,胡彪已經坐在位子上悠閒的吸著煙。“給,10萬元錢,一分也不少,咱們兩清了,以後我可不認識你!”惠子把錢往胡彪坐的桌子上一扔就打算轉背離開。

“哈哈,不急吧。胡彪站起來拉住惠子。坐下聊聊天啊,好歹咱們以前也同事一場。”

惠子甩開他的手坐下。

“有什麼話快說,我可沒空陪你聊天。”

“我給錢,你陪聊行不?哈哈哈哈。。。”胡彪仰頭大笑。

“你!”惠子氣得腦門上的血直往上湧,轉身衝出門外。身後傳來胡彪的聲音:“以後有這等賺錢的好差事,記得再照顧你胡哥啊,哈哈哈。。。。。。”

海風城的美麗在於它的整潔和綠蔭蒼翠,尤以市政府門前的這一條小路為佳。長青樹和一種叫緬桂花的樹混種在路的兩邊,一年四季常綠,到了夏天更是花香四溢。惠子若有所思的走在這條路上,陽光透過樹葉,零零散散的灑在身上。

老家在四川一個很偏遠的小山村裡,那裡出了名的貧窮,人均年收入不到三百元,父親丁老四年輕時砍柴不慎從山上摔下,一條腿瘸了,落下個終身殘疾。三十歲時娶了鄰村一個不會說話的啞巴為妻。一年後生下惠子,次年又生下一對雙胞胎弟弟,由於不能像村裡其它壯漢一樣到城裡攬活做,僅靠著幾畝薄地,日子過得很是窘困。為了改善家裡的經濟條件,讓兩個弟弟能讀上書,惠子小學畢業便輟學幫著父母做事。看到村裡幾個到外面打工的女孩子都風風光光的回到村裡,惠子的心裡羨慕極了。十八歲那年,在兩個回鄉探親的姐妹勸說下,隨她們來到了海風城。後來才知道,勸她一起來打工的姐妹們在海風城乾的就是這種見不得人的活。起初她怎麼也不肯和她們一樣,無奈人地生疏的,又找不到合適的工作做,眼看著連吃飯的錢都沒有了,想到家裡的貧困,兩個弟弟又眼巴巴的盼錢娶媳婦,在兩個姐妹的勸說下,她放下了自尊。慶幸的是,沒過多久便被一個香港人所包養離開了夜總會。再後來,遇到了李峰。

在李峰面前,惠子始終是自卑的。她只有極盡全力的照顧著李峰和母親的飲食起居,討好她們。有時,她覺得自已只不過是一隻搖著尾巴向主人示寵的哈巴狗。也許,女人只有永遠美麗才能夠永遠留住所愛人的心,所以她把大把的時間揮霍在了美容和打扮上面,卻不知,越是刻意的修飾越適得其反。

第一次見到阿妲時,一種隱隱的危機感出現了。她的清純、美麗和俏皮無一不深深刺傷著惠子的心。當阿妲毫不客氣的頂撞她時,憤怒被點燃了,特別是無意中從旁人嘴裡聽到李峰陪著阿妲看病的事後,她開始無法控制的生氣,於是找到胡彪上演了發生在迪士高裡的那幕鬧劇。好在事情終於擺平了,她抬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心中卻又無端惶恐。

第八章 徘徊

阿妲傷好復出的訊息瞬間傳了出去,這天“焚燒快樂”迪廳人滿為患。在後臺,李峰不放心的跟在阿妲身後:“還是再休息幾天吧,萬一不小心扯到傷口怎麼辦?”,“我沒事呀,你看全都好了呢!”阿妲作勢比劃了幾招舞姿。李峰無奈的搖頭,這小丫頭脾氣實在犟得很,認定要做的事九頭牛也拉不回來。

迷離的燈光、瘋狂的音樂、還有那些沸騰了的尖叫聲。跳躍、旋轉、扭動。。。。阿妲忘情的釋放著。臺下的人群前所未有的開始興奮,有人聲嘶力竭、有人甚至流淚。

大漠遠遠的躲在角落裡,望著極盡投入的阿妲,那麼妖嬈;還有那些忘情的人群,有一種說不出的迷離狂亂。在一片花的海洋中,阿妲微笑著向大家鞠躬致謝。熄掉煙,大漠悄然離開。

寂靜的深夜,李峰駕車行駛在回家的路上,“愛上一個天使的缺點,用一種魔鬼的語言。。。。。”王菲的歌聲在這樣的夜裡顯得格外空曠幽靈,他心裡莫名的煩躁,白天的一幕浮現在眼前。母親倚在床頭不停的咳嗽著,老毛病支氣管炎又犯了,並且越來越嚴重。惠子服伺完母親吃藥後,轉身到廚房裡忙乎。“阿峰啊,最近總覺得身體大不如從前了。這一病啊,心裡就發慌,生怕。。。。。唉——”母親沒來由的傷感起來。

“媽,別亂想,你這是老毛病了,吃點藥控制住就行的,你啊,一定會長命百歲的。”李峰坐在母親床前安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