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拿起手機,拔出一串熟悉的號碼。
“喂——”對面傳來爸爸的聲音。
“爸爸,是我。”
“毛毛嗎?真的是毛毛?!爸爸的聲音提高了八度,這麼久不和家裡聯絡,可急死我們了!老太婆——,你女兒來電話咯!”
“喂喂,毛毛,我是媽媽,你還好吧?”媽媽的聲音從聽筒裡傳來。
“蠻好的了,只是有些想家,想您的小米粥。”阿妲覺得自已快要忍不住把受傷的事情告訴媽媽了。可是轉念一想,不行,不能和媽媽說這受傷的事,不然,家裡非亂成一團糟不可,最要命的是,媽媽知道這事一定不會再讓自已呆在海風城的。而且,自已只告訴他們在海風城找了一份文員的工作,沒說是領舞。這受傷的事一說出去,不就全穿幫了嗎?身為知識分子的爸媽天生就對於娛樂場所帶有一種偏見,在他們看來那都是亂七八糟的地方,只有不正派的孩子才會甘於混跡在那種地方的。還有哥哥,那個牛脾氣的小警察,要是知道自已妹妹被人用刀捅傷了,不定鬧出什麼亂子來。
“。。。。。。毛毛啊,出門在外要注意安全,交朋友要小心。。。。。”媽媽還在那邊絮絮叨叨的說個不停。
“知道了,現在上班呢,我得辦事去了,告訴爸爸保重身體咯。”阿妲匆匆掛上電話,再說下去,萬一被他們聽出什麼端倪,那可不得了。
病房的門被推開,三四個穿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走了進來查房。主治醫生劉主任,一個挺和藹的中年男人彎腰認真檢視過阿妲的傷口說:“看樣子恢復得挺好的,再過兩天可以出院了,不過得調養一陣子。”。
“你是米妲?”站在旁邊翻看病歷的一名青年男醫生突然問。
“哦。”阿妲疑惑的抬起頭端詳著那名年青醫生,口罩捂住了他的大半個臉,很生疏的樣子。
“長沙人?”青年醫生的眼睛突然亮了起來。
“是啊。”阿妲努力的在記憶裡搜尋,還是想不起眼前這個人。
“哈哈,我猜就是你,姓米的人很少,特別是叫阿妲的人就更少了。你哥哥叫米益吧?”青年醫生邊說邊揭去口罩。
“你是誰?竟然認識我哥哥的?還一眼就認出我!”阿妲更驚訝了。
“好好想想,剛上幼兒園那年,是不是有個男孩常和你哥哥一塊去接你放學的?”。
“周大漠?你是大漠哥哥!”阿妲的眼睛因為意外而睜得老大,十五年來消失了一般的大漠突然出現在眼前,怎不令人興奮。大漠和哥哥一樣大,長自已六歲,由於父母在外地工作,自小便和外婆一起在長沙生活,與阿妲家同住個大院,是哥哥最要好的兒時玩伴。九歲那年,聽說回了父母身邊。
被大雨清洗過的草地顯得分外翠綠,小孩們追遂著互相嘻戲打鬧,大漠小心的攙扶著阿妲散步:“我聽劉主任說了,你的傷恢復得很快,過兩天拆線後就可以出院了,不過,由於是傷在腰上,短期內不能做強度很大的運動。”他側過頭叮嚀著。
眼前的這個小女孩長得亭亭玉立、眼睛烏溜亂轉、一抿嘴便像俏皮的在笑。似乎很難找出當年那個扎著兩根沖天辮、總是伸著胖乎乎的小手吵著要東西吃的樣子了。而“焚燒快樂”迪廳那個有名的領舞小姐竟然會是她,這更讓人無法相信。
“大漠哥哥,有件事想求你。”
“什麼事?”大漠從無限的瑕想中回過神來。
“ 和我哥哥聯絡的時候,千萬別提起我在這領舞的事。”
“嗯。”。
“我只是怕他們會擔心,傷好了,賺多一點錢,我就回去。”
“ 明白,一個人在外要知道保護自已,以後有事就打電話給我。”大漠凝視著眼前的女孩,心裡竟無限憐愛和擔憂。 。 想看書來
第七章 守住愛情
“阿峰,老家來電話了,說。。。表嬸家出了點事,需要籌點錢。”吃過早餐,惠子對李峰說。
“ 哦,要多少?”。
“10萬吧。惠子囁嚅著說。”。
“過會,我去銀行取吧。”李峰說著就站起來打算出門。
“你。。不問我表嬸家要籌多麼多錢幹嘛嗎?”惠子心虛的問。
“問那麼多幹嘛,何況你是籌錢給表嬸家,你說過的,小時候,表嬸一家很疼你的,不論什麼原因,這個忙一定要幫。好了,不說不說,約了朋友談事,得走了。”話音未落,李峰已經走出門外。
惠子心裡湧上一種複雜的難言情緒,說不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