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眼睛在前方的一個領著孩子的女人身上停住了,這個背景是那麼的熟悉,以至於我一時想不起來她是誰。
女人領著的女孩剛學會走路,扎著兩個小辮子。蹦蹦跳跳的。
我開車超過去,從倒車鏡看到了她的面龐。
我的呼吸一下要停止了。
她不是別人,而是韓丹。我開啟車門,下了車。韓丹也一下驚的站住了。
兩個人僵持著看著對方很久。
韓丹微微笑著說:“真的這麼巧。”
我也微微的笑笑,又看看那個小女孩,走過去抱了抱。
我說:“小傢伙很可愛。叫什麼名字?”
韓丹沒說。只是問我說:“你最近過的怎麼樣?”
我站起來說:“馬馬虎虎吧!”
我問韓丹說:“你什麼時候結婚了?丈夫在哪裡上班?”
韓丹搖搖頭說:“我沒有結婚。”
趙弼有點想不明白,問韓丹說:“這孩子是誰的?”
韓丹蹲下抱起小女孩說:“趙穎,叫叔叔。”
小女孩努著小嘴說:“趙叔叔。”
我心想韓丹剛才叫趙穎。
我的全身一陣發麻。
第2章:
韓丹是在一個月前來長安的,她厭倦了成都陰沉的空氣。
她想起了我,眼看著趙穎一天天的長大了。韓丹不能就這樣的讓孩子永遠的不知道她的父親是誰?
她不是為了破壞我的家庭而來的。只是,她想讓趙穎在長安市開始她的新生活。
成都有韓丹的痛苦和快樂。
韓丹想讓痛苦永遠的留在成都。
如果以地方的留下的傷心事和高興地事情太多了,那麼那個地方就只能忘卻。在時間的洗滌下變得模糊,消失。
韓丹把房子賣了,在長安市的貝城公園小區買了一套兩室一廳的房子。
就這樣的在長安市開始了新的生活。
韓丹本來想給我打電話的,她怕我誤會她。
我不能不說她是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一個善解人意的女人對於一個男人來說就是最大的幸福。
韓丹始終沒有打電話給我,她不想看到我痛苦,因為她很愛我。就好像她很愛趙穎一樣的。
韓丹看到趙穎,總是想起在成都和我一起的夜晚。這是韓丹想要這個孩子的緣故。
一個女人一旦把一種痛苦轉移到孩子的身上的時候,她的痛苦已經蕩然無存了。她只有全心全意的照顧孩子。
這是一種母性的必然的本質。
韓丹來長安市,本想這個城市有這麼多的人口,或許她和我永遠的沒有再見面的時候,現在看來世界真的很小。
世界本來就很小,它只不過是人們心裡的一個點罷了。
就在韓丹不留神的時候,她看見了我。
我也看到了韓丹。
這絕不是在做夢。沒有人在白天的馬路上做夢。
自從成都一別,我在給韓丹打電話後,電話變成空號的剎那,我已經慢慢的開始忘卻。
以至於我看到這個熟悉的背影后,一時間想不起她是誰。
我就是這麼的健忘。健忘是偷情者的通病。
我很想擁抱韓丹。我看到韓丹的眼睛裡含滿了淚水。
我抱著趙穎在臉上親吻,像一個父親那樣的親吻自己的女兒。
我說:“韓丹,你住在哪裡?”
韓丹說:“貝城公園。”
我讓韓丹上車,我想去她房子坐坐。
韓丹說:“你真的想好要去嗎?”
我說:“真的。”
久別重逢,我的心裡當然非常的高興。更何況,我見到這個女人是我曾朝思暮想的女人。
貝城公園小區的風景猶如一個副永不過時的山水畫。
假山,人工湖,小涼亭應有盡有。
我知道,韓丹喜歡這樣的環境。這樣的環境至少沒有太多的喧鬧。
一個一直生活在平靜中的女人,本來就厭倦那種喧響世界。比如說酒吧、迪吧、舞廳、KTV……
我跟著韓丹,韓丹抱著趙穎走在前邊。
我問韓丹說:“韓丹,你來長安是多久了?”
韓丹開門,我抱起趙穎。趙穎伸出小手,撫摸著我的臉頰。
韓丹說:“現在為這個有什麼用。如果我真的想讓你知道,我早就打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