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的。”俞念恩忍著淚,回頭看著媽媽。
何玉嬈早已是淚雨婆娑,痛心的說了聲:“對不起!念恩!對不起!媽媽對不起你!”
“你們幹嘛啊?瞞了我不說,還要惹我哭嗎?”俞念恩抽出紙巾遞了一張給媽媽,然後又抽了一張替心愛擦著眼淚,“心愛,姐姐一定會幸福的。”
“真的?”
“嗯!”
“那你愛姐夫嗎?”
俞念恩愣了下,沉默了。
“我就知道,你心裡還是憋屈的,不管姐夫再好,你心裡還是放不下丁大哥,是不是啊?這樣的話,你能幸福嗎?不能,就連姐夫都不能幸福。”
“又說孩子話,傻不傻?”俞念恩實在沒辦法回答妹妹的話,連忙轉移了話題,“我可不想跟你們抱頭痛哭,我去看我的房間,一會誰再哭,不準吃飯。”
“哦!你搶媽媽的臺詞,”俞心愛破涕為笑,小時候要是傷心難過了,何玉嬈勸的沒辦法時,就是這句話,再哭就不準吃飯。
她走到何玉嬈身邊,抱住了她說:“好了,媽,不要哭了,一會姐姐真的不准我們吃飯就糟糕了,姐夫的手藝,我很期待的。”
知道是開玩笑,何玉嬈又是開心又是難受,用手指輕輕的戳了下俞心愛的腦門:“都是你這個丫頭惹出來的,一會啊,罰你洗碗。”
“嘿嘿!洗個碗有什麼?包在我身上了,姐,我陪你去看你的房間,走吧!”
俞念恩的房間就在對面,推開房門,俞念恩傻了眼,這是她的房間嗎?她以前的房間跟心愛一樣,都是公主房。
可現在,完全不同了,風格時尚簡約,尤其是那間雙人床,大得不像話,把房間顯得有些狹小了。
“姐,這是姐夫特意換掉的,他說有時候可以陪你在這邊住一兩天,換了傢俱住著方便。”
俞念恩沒有說話,慢慢的走過去,牆邊有個櫃子,上面擺放著她們的全家福。
“這照片……”她拿起來慢慢的摩挲著相框玻璃,就好像摸到了爸爸的臉龐,那麼的溫暖,那麼的慈祥,“心愛,你放的?”
“不是我,是姐夫!我只是跟他說,我跟你的房間以前都有放這張全家福。姐,姐夫……真的很好……”
是很好,俞念恩用力的做了個深呼吸,心底翻江倒海撲騰著。就是因為好,所以他根本就不是她能夠得著的。
單是他們的初始相遇和那個讓她感到羞恥的交易,她的身上就已經被烙下了恥辱的印記,她沒辦法忘記,自己是賣掉了身體,賣掉了尊嚴才獲得的一切。
☆、傷她一分,要還十分(1)
單是他們的初始相遇和那個讓她感到羞恥的交易,她的身上就已經被烙下了恥辱的印記,她沒辦法忘記,自己是賣掉了身體,賣掉了尊嚴才獲得的一切。
要是哪一天,容北冥厭倦了,不喜歡了,對她的身體沒有興趣了,等待著她的是跟海心以及其他女人一樣的命運。
到時候,她陷得越深,受到的傷害就越大。而容北冥不一樣,他永遠都是一個掌控者,像一個優雅的獵人,欣賞著獵物的掙扎。
所以如今對她越好,她的心情就越是糾結煎熬。
“心愛,你去看看媽媽,一會就下去吧!我坐會,看看!”
“好!”
俞心愛出去了,順手帶上了門。
在門“咔噠”一聲,關閉的時候,俞念恩忍了好久的眼淚,如決堤的洪水,抑制不住的傾瀉下來。
她捂住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來,身體因為壓抑的低泣不斷的抖動著。她沒有忘記容北冥的話,如果聽話,可以把她寵上天。
她也沒有忘記,他說過有一天玩膩了,厭倦了,就會放了她。
可是這無邊的寵溺,忽然間要收回了的時候,他是否會為了她的命運而有半分的心悸?
她會像一隻被囚禁了的金絲雀,享受慣了主人的餵養後,忽然重新回到了森林,那時,等待她的絕對是殘酷的現實。
可是,她不接受還能怎麼辦?厚顏無恥的跟他說,要依賴他一輩子嗎?
她,憑什麼去擁有他的一生?
她萬般無奈的糾結著,想起跟容北冥在一起的點點滴滴,想起放手的愛情,想起丁子謙,想起身著戎裝的男子影像,最後想到了死去的爸爸……
眼淚早已經溼透了她的手,連手臂都掛滿了淚滴。
房間門被輕輕的推開,高大的身影站住了,看著那個蹲坐在床邊地板上,捂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