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你、你……”夏二孃接不上話,只好氣唬唬地指著她。“我跟你爹說去,看看這樣的女兒怎麼端得上臺面,怎麼進得了王府?!”說著就這樣走掉了。
“小姐,這樣好嗎?二夫人會不會故意搗亂哪?”如喜又有點後悔了。
“你現在才來考慮這個,不嫌太晚了嗎?”墨湖橫她一眼。“二孃只是心情不好,沒必要跟她多計較,來,把這幾本帳本送去前廳給我爹。”
“好的,小姐。”如喜只好乖乖從命。
反正小姐很聰明,天塌下來都有小姐頂著,她就無須擔心了。
今天是寧郡王博爾吉濟特德碩的大婚日子,整個王府張燈結綵,喜氣洋洋。
初春的夜裡天氣依然冷得教人打哆嗦,不想出門,但今晚王府卻是賀客滿門、絡繹難絕。一來因為德碩方自準噶爾凱旋而歸,想要藉此機會上門攀親帶故的大有人在。二來這是皇上親自指的婚,新娘子又是一品官員的千金,大家都想來沾沾喜氣,湊點熱鬧。
“爺該休息了。”阿巴勒看著德碩送走一些賓客,今晚還喝了不少的酒,擔心地勸道。
“唉,阿巴勒,你說我是不是自找麻煩?推得掉一個,也躲不掉成親。”德碩喝了不少酒,但卻仍無一點醉意。
“王爺早晚要成親的,將來福晉有了小王爺,府裡自然熱鬧了。”
“罷了、罷了。”做都做了,親也結了,總不能後悔吧?德碩拍了拍阿巴勒。“剩下的客人你就幫我送一送,我也沒精神去跟這些八百年沒見的親戚周旋了。”
“爺慢走。”阿巴勒恭謹地說。
德碩走進內院,他所居住的院落現下還亮著燈,大紅的燈籠還高高掛著。他吐了口氣,推開房門進去面對自己的新娘。
如喜一見到德碩進來,馬上福了福。“王爺,奴婢是福晉的丫鬟,隨福晉從學士府嫁過來的,往後有什麼吩咐,可以直接命奴才去做。”
“你叫什麼名字?”德碩在桌旁坐了下來,接過如喜倒的茶喝了一大口。
“回爺的話,奴婢叫做如喜。”如喜看著英挺俊爾的德碩,真心為自己小姐感到開心。“爺還有哪裡需要如喜服侍的,請爺吩咐。”
“沒有了,你去休息吧。”德碩揮了揮袖子。
“那麼如喜退下了,小姐……呃,該改叫福晉了,王爺、福晉晚安。”如喜竊笑著退了出去。
室內忽然沉默了下來,德碩喝了幾口茶,看著端坐在床前的新娘感到有點無奈。
“我如此匆促地將你迎娶入門,你內心必然倉皇失措,不過你不必緊張,王府裡沒什麼大規矩,一切就按你在學士府的生活樣式過即可。”德碩安慰著說。
他向來不是很在乎禮教的人,府裡也沒什麼規矩,只要大家能把自己的工作做好就可以了,很多事情德碩也不管的。
“嗯。”紅巾底下的墨湖細細地應了一聲,心跳卻是快得異常。
就要見到他了。
終於等到這一刻了。
德碩彷彿這才想到該先掀起紅巾。“瞧我都忘了,恐怕真有些醉了。”他拿起秤桿掀開覆蓋在她臉上的紅巾,但紅巾一落地,兩人卻兩款表情。
“爺。”墨湖眼底盈盈閃動的是掩飾不住的深情。
“你是誰?”德碩眼底是滿滿的震驚。他娶的是“夏墨湖”,是那天差點被他的馬兒踩中的姑娘,可不是眼前的這位!
德碩唰地一聲站起,而他眼底的驚訝是那樣的深,深到讓她也跟著慌張了起來。
“我是墨湖啊,難道我變得那樣多,爺認不出來了?”她其實還是想喚他一聲四哥,但多年不見,她也不敢貿然如此稱呼。
不過,為什麼他看著她的眼神是如此的陌生?
“你不是夏墨湖!”德碩斬釘截鐵地說。“說,你是誰?”他凌厲的眼神直逼而至。夏居庸告訴他自家閨女的名字是夏墨湖,聖旨上所寫明的也是夏墨湖,難道他迎娶的不是夏墨湖?
墨湖站起來卻又被他逼得跌坐下去。“我是墨湖啊!爺不認得我了?”怎麼會?她又不是換了一張臉。
“你確實是叫做夏墨湖?”他震驚地看著她坦然的眼神。“你是夏居庸的女兒?”夏居庸再怎麼大膽,也不敢違背聖旨吧?難道讓他馬兒踩傷的姑娘不叫做夏墨湖?
“正是,如喜可以證明的。”墨湖終於察覺事情大大不對勁了。就算她這幾年容貌有點改變,他也不該認不出來,除非他……
“如果你叫夏墨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