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這裡主要負責什麼？”蘇染問。

李媽說道：“我主要負責幾位夫人的起居飲食。”

“哦？難道她們的飲食還要分開來做嗎？”蘇染問。

李媽說道：“是呀，程家的規矩是女人不能上桌，只有正氏才有資格，所以四位夫人的飯菜都是我來安排的。”

蘇染瞭然地點了點頭，心想怪不得吃飯的時候沒看到幾位夫人去呢！

她又問道：“你既然負責夫人們的飲食起居，平時對她們一定很瞭解吧？你覺得哪位夫人最隨和？哪位最難侍候？”

李媽一聽就笑了，說道：“表小姐，我們做奴才的，聽主人吩咐就行了，我們只管做好自己份內的事，這說長道短嘛……”

蘇染說道：“李媽，這可不是說長道短，現在四夫人不明不白地死了，我懷疑她是被人殺死的，所以才找你問問。”

李媽一聽這話變了臉色，說道：“四夫人真的是被人殺死的？！”

雖然屍檢得出了結論，但是蘇染只說給了程亦聽，其他下人還不知道。

蘇染點了點頭，說道：“不錯，如果你能提供有用的資訊，我會叫少爺重重有賞的。”

一聽說有賞錢，李媽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笑道：“表小姐，其實我不是不想說，是怕傳到幾位夫人耳朵裡不好。”

蘇染說道：“你放心，你說的話只在這個屋子裡，是不會傳到外面去的。”

李媽這才放心，說道：“不瞞你說，要說最隨和的，那就是大夫人了，她年紀大了，只為少爺生了個女兒，因此脾氣比較收斂，有什麼能忍就忍了。要說脾氣最不好的，就屬這個四夫人，她什麼都要最好的，只要有一點不滿意就要鬧得滿城風雨。”

說到這裡她往前湊了湊，說道：“有一次是中秋節，少爺買了許多月餅回來，叫我分派給四位夫人，你猜怎麼著？四夫人把自己喜歡吃的都拿走了，最後只剩下一半不到，分到其他三位夫人手裡的月餅少得可憐。但是那時候她最得寵，我們也不敢得罪她，只能就這麼算了，其他三位夫人也沒有吭聲。

“還有一次，大夫人的女兒小茹在花園裡玩兒的時候，不小心把繡球扔在了四夫人的臉上，四夫人當即就大發雷霆，打了小茹一個耳光，還拉著她去找大夫人說理。大夫人當時很是尷尬，又打了小茹幾下才了事。”

蘇染問道：“小茹多大了？”

李媽比了個六的手式，說道：“她才六歲，能知道些什麼？她卻認準了她是故意的，所以不依不饒。”

蘇染點了點頭，說道：“後來呢？”

李媽說道：“她從大夫人處走後，又到少爺面前去告狀，並且添油加醋地說是小姐故意打她，還哭哭涕涕的，少爺後來來到大夫人房裡，把小茹狠狠地訓了一頓，還讓她去給四夫人磕頭賠罪，這件事才算了結。”

蘇染點了點頭，心想這樣看起來碧荷還真是個不好相處的人，也許她就是因為這個才斷送了性命。

“四夫人還與別人發生過過結嗎？”蘇染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