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染被他盯得怒從心頭起,冷聲道:“請你讓開,讓我們過去!”說著冷冷地看著他二人。
程亦嘿嘿一笑,搖著摺扇說道:“別急呀表妹,聽說你屢破奇案,還被皇后娘娘召進宮去為小皇子治病?真是看不出來啊,表妹你還有這兩下子!”說著嘖嘖地嘆息著。
蘇染冷笑了一聲,說道:“我的本事還有很多,只是你還沒有領教罷了!”
“真的?!”程亦的一雙眯縫眼立即瞪得溜圓,說道:“好,那就讓我見識一下如何?!不瞞你說,我家最近死了個小妾,她是上吊死的,但是我總夢見她向我哭訴,說她是被人害死的,叫我為她報仇,可她又不說是誰害死了她,我整天被她煩著,連覺也睡不好,你看我這黑眼圈。你能不能幫我去看看?”
蘇染一聽有命案,正色問道:“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程亦眉頭微蹙地想了想,說道:“也就是半個月前。”
“這麼久了?!”蘇染皺起了眉頭。
“怎麼?破不了了?!”程亦有些擔心。
“那倒不是!”蘇染冷聲說,“只不過……我為什麼要幫你!”
“啊?這……”程亦一下子回答不上來了。
“誒,無憂,你怎麼能這麼說話呢?不管怎麼說表哥跟咱們也是一家人,他既然張了口,你怎麼能不管呢?”季無邪在一旁打圓場。
“就是,表妹!我知道以前我有一些做得不對的地方,那不是跟你鬧著玩兒嗎?你就幫表哥一回吧!”程亦說著就要去拉她的手。
蘇染忙往後一躲,一臉嫌惡地說道:“君子動口不動手!忙我可以幫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
“你且說!”程亦忙涎著臉說。
“程府所有人都得聽我的安排,不然,案子我沒有辦法查下去。”蘇染說。
“這個自然,就連我也聽你調遣,這總行了吧?”程亦皮笑肉不笑地說。
蘇染冷冷地看了他一眼,說道:“先把事情的經過跟我說一下。”說著就向涼亭走去。
季無邪給程亦使了個眼色,程亦笑著咂了咂嘴,也跟著一起走進了涼亭。
蘇染自顧自坐下,冷眼看著他們,程亦靠她坐下,季無邪坐在她對面,紅痕則忐忑不安地站在蘇染身後。
蘇染冷聲道:“說吧,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這個小妾又是誰的小妾。”
程亦咳嗽了一聲,說道:“小妾自然是我的小妾,不然她幹嘛要給我託夢呢?她是我最喜歡的一個小妾,不過有一天她惹惱了我,我打了她一巴掌,之後就到別的小妾房裡去歇息了,誰知道第二天她就死了。”說完看著蘇染。
蘇染皺起眉說道:“這就完了?說得太籠統了,她為何事惹惱了你,又是誰發現她死亡的,她上吊用的是什麼工具?”
程亦皺起眉說道:“這個嘛……”
“你不想說就算了,破案講究的是細節,如果連最起碼的因果關係我都搞不明白,這案子就查不下去了。”說著蘇染就站了起來。
“誒,表妹,你別急嘛,我說就是!你的性子可真是變了!”程亦連忙拉住她的手。
蘇染甩開他的手,又坐了下來。
“好吧,既然你非得知道,那我就說吧!”程亦嘆息著說,又扭頭對季無邪說道:“有茶沒有?說了這半天話,我的嗓子都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