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定主意後,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讓紅痕去打探老鼠藥都下在了什麼地方,看看哪些地方的老鼠藥沒了。
她告訴紅痕,只要照著自己的話去做,就能找到害死夫人的兇手。
紅痕立即收拾起悲痛的心情,託關係去打聽此事。
雖然蘇染和劉氏在相府裡沒有地位,但是紅痕在府中卻有兩個很要好的姐妹,她們一個叫紫騰,是季無慮身邊的貼身丫鬟,深得季無慮的器重,一個叫流蘇,是季無慮的娘陳氏的貼身侍女。
她們關係之所以好,是因為她們在進相府之前就已經認識了,她們三個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好朋友,到了相府後才分散到各處。不過兒時的玩伴感情是很深厚的,因此她們在相府也一直保持著緊密的聯絡。只是這種聯絡很少會讓人知道。
有了這層關係,紅痕辦起事來就方便多了。
她先叫紫騰以二小姐房中有老鼠為藉口,去跟管家打聽老鼠藥都下在了哪裡。
然後她就一個地方一個地方去看,最終她發現有三個地方的老鼠藥不見了,一個地方是陳氏的住處,一個是柴房,另一個是廚房。
因為鼠患猖獗,陳氏房間的櫃子都被咬壞了,因此在櫃子下面下了一些老鼠藥,但是流蘇卻說鼠藥沒有了。
柴房和廚房是老鼠最多的地方,老鼠喜歡在這裡藏匿和覓食,因此下了許多老鼠藥,可是鼠藥也不翼而飛了。
鼠藥不見了,卻沒有發現一隻死老鼠,不得不令人生疑。
紅痕立即回去把查到的情況告訴給蘇染,蘇染沉吟了半晌,說道:“你再去問問紫騰和流蘇,昨天晚上季無慮和陳氏有沒有離開過房間很長時間,或者去過後院。”
紅痕點了點頭,又離開了,過了一柱香的時間,她回來稟報,說季無慮一整晚都待在自己的房間繡手帕,哪兒也沒去過。陳氏病得很重,並不曾離開過房間。
“陳氏得的是什麼病?”蘇染問。
紅痕答道:“好像是風寒,已經有半個月的時間了。”
蘇染沉吟著點了點頭,問道:“平時睡覺的時候流蘇住在哪裡?”
紅痕答道:“她就住在大夫人隔壁,自從夫人病了後,她睡覺都是敞著門的,這樣可以聽到夫人叫她。”
蘇染點了點頭,問道:“除了陳氏,誰最恨劉夫人?”
紅痕想了想,說道:“好像是沒有了,夫人並不得寵,就是大夫人也早已不把她當回事兒了,誰會在這個時候害死她呢?”
蘇染在屋子裡踱著步子思考著,這時候,劉氏的屍體已經被抬走了。
不大一會兒,有下人來叫蘇染,叫她去前面穿上孝衣守靈,蘇染沒有辦法,只得前去。
古代的規矩是這樣的:人死後要停靈三天,由至親之人守靈,之後才能下葬,下葬後親人要守喪三個月,方可恢復原狀。在守喪期間,嫁娶也不可以。
不過聽季昀的意思,是不管這些了,說什麼都要在15這天把自己嫁出去。
留給蘇染的時間不多了,因為還有10天就到那個日子了,她必須在這十天之內查出真相,以告慰劉氏的在天之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