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黃氏掐著腰,手裡的瓜果往地上一撒,突然毫無預兆的往門檻上一坐,“官家,官家,快把廚房的菜刀拿來,今日大官人要給大家開開葷!”
“。。。。”胡富貴頓時沒了脾氣,每次娘子都用這招,偏偏他胡某人還吃不消,沒轍啊,就這麼一個兒子,那菜刀是接還是不接呢?
胡富貴沒了脾氣,胡錦平從大水缸後邊竄出來,一臉鬱悶的哭喪道,“爹,你也真是的,不能等孩兒說完麼?給,你來看看,這就是姓張的寫的檄文,你好好瞧瞧,看看這狗東西該不該罵?”
撇了自家兒子一眼,胡富貴木棍一扔,接過紙張看了兩眼,一會兒後,胡富貴吹著鬍子瞪起了眼,操著揚州腔調罵娘道,“張狗兒好生惱人,竟敢說商**國,這個王八羔子,老子好好賺錢經商,給朝廷上稅,還他孃的禍國了,咋地了,商人就不能做官了?”
胡富貴這通罵,罵的比胡錦平還來勁兒,胡黃氏納悶不已,站起身揪過自家兒子,小聲問道,“乖兒子,怎麼回事?那姓張的寫什麼了,把老頭子氣成這樣?”
“娘,你是不知道,那混賬東西說什麼工農如蔽,商人逐利,禍國殃民,當嚴防,不可為官。”
胡家是幹啥的,那就是典型的江南富商,說商**國殃民,這不是指著和尚罵禿子麼,張雷不僅該罵,還該殺。胡富貴那邊罵了好一會兒後,把紙一卷往懷裡一塞,嘟嘟噥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