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理解劉光世,但不代表不恨他,總有一天這個帳會和他算一算的。
“好一個劉光世,當真是有手段啊,竟能在三年時間,將鐵打的定**搞得分崩離析!”
“屬下恨不得宰了這個吃裡扒外的狗東西,殿下是不知道,那柏佳俊來了之後,定**是何等悲慘。我等一幫兄弟,倒只有當了山賊的牛伯遠相對快活一些了!”
“好了,不說這些了,抽空領本王去拜祭下劉老將軍!”
“嗯!不知殿下有何打算?若是想重整定**,屬下這就去聯絡高昌克和吳晉卿!”
趙有恭卻不敢貿然答應,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人心可是會變的,能像韓世忠這樣的,又有幾人?喝口茶,笑問道,“高昌克與吳晉卿可信?”
“可信!屬下留在沙苑鎮守著,便是吳兄弟的安排,當時吳兄弟走的時候,便覺得無人守在沙苑鎮也是不行,那樣的話,殿下若是來了,也是無人瞭解。高兄弟與屬下也常有書信來往,看他心中所言,也是對老殿下多有感念,只要屬下一紙書信,定能調高昌克前來!只是牛伯遠,因為當年的事情,就有些難了!”
“既是如此,倒不急,良臣可先與高昌克、吳晉卿修書一封,帶他們悄悄前往同州,年後,本王便有動作!”
“殿下是要?”韓世忠似乎想到了什麼,可又拿不定,只好疑惑的問道。
“呵呵,良臣想的不錯,本王便是要拿這郃陽城開刀,拿下郃陽城,於郃陽地界再重新練一支定**出來!”
“屬下遵命!”
韓世忠也是頗為興奮,忍耐十幾年,又有了重新展露才華的機會,又如何不興奮呢?
午時三刻,黃氏將家中好的吃食全都端了上來。趙有恭今日也是高興。不由得多喝了幾杯。等回去的時候,騎馬都有些晃盪了。好在有三娘在,放慢速度,牽著馬韁繩慢吞吞的回到了同州城。
簡陋的房間裡,黃氏坐在榻上,韓世忠卻站在旁邊,臉上有著許多愧疚之色,“娘子。想來你心中也是清楚地,今日殿下親自前來,再加上當年老殿下與為夫有知遇之恩,所以小殿下有難,為夫不得不幫的。”
黃氏卻顯得非常平靜,她拉著韓世忠的手坐於榻上,緩聲言道,“官人何必說這些,既然嫁了官人,奴家便不會做他想。不管官人選擇什麼。奴家都會隨著你的!”
事實上黃氏心中很清楚,在很早之前。她便知道這個官人不可能一輩子窩在沙苑鎮的,哪怕今日沒有小殿下,他日官人也會去往別處。他一身武藝韜略,又豈會白白淹沒在這個小小的沙苑鎮?
轉眼間,除夕便到了,這個年,趙有恭異常開心,自從爹爹趙似死後,這是他過得最真實的一個年了。院子裡阿九點著特大號的竹炮,聽那隆隆的響聲,還夾雜著些許責罵。
“九丫頭,你從哪弄來這麼大的竹炮,想嚇死人麼?”櫻婼蹙眉佯怒,阿九卻是不怕,眨眨眼睛調皮的笑了笑。
攬著貞孃的纖腰,旁邊潘金蓮和念奴兒不時遞上點瓜果,這生活,好不愜意。有時候美好的光景,總會有人搞搞破壞,這不正要摸摸貞孃的小手呢,便聽到了暮春獨有的嬌叱聲。
“你不能進去,等我先去通傳。。。。呀。。。。你怎麼打人?”
這是誰?竟敢硬闖後宅?趙有恭顯然是有點不悅的,大過年的就不能讓人省點心麼?剛坐起身,就看到一個小臉微怒的嬌俏美人,紅色的紗衫,就像一團火焰,一如她的性格。
“咳咳,阿朱,你怎麼來了?”
趙有恭尷尬的笑笑,趕緊示意暮春別攔著了。莫看阿朱平時文靜的很,但這女人要發起飆來可一點不比木女俠差。貞娘也曉得自家官人是遇上麻煩了,所以輕笑幾聲,便領著念奴兒等人回了屋。
如今沒了別人,阿朱的忌諱就更少了,她撅起嘴,很是憤怒的哼道,“殿下,你怎麼可以言而無信?”
“你這丫頭,怎麼說話呢?本王何時言而無信了?”
“殿下還要狡辯?當時離開京城時你是怎麼說的?只要到了年關,便放婢子離開,可現在呢,為什麼婢子門口還守著好幾個衛兵?”
看阿朱嬌怒的小臉,趙有恭心中暗自腹誹,阿朱有著一手通天的易容術,傻子才會放她走呢。不過當初確實說過這種話,所以他轉瞬裝出一副傷心狀,“丫頭,難道本王對你不好?”
這下還真把阿朱問住了,不管怎樣,這位殿下對她確實很好,好吃好喝供著,王妃更是時常送些好衣服好首飾,無奈之下,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