悔恨之下,韓世忠雙手伏地,哭聲道,“小主公,韓某有愧老主公,定**。。。。。完了。。。。”
看著伏地痛哭的韓世忠,趙有恭心中又何嘗不是憤恨難當?可憤恨又有何用?劍眉一挑,雙目瞪起,趙有恭沉聲喝道,“韓良臣,你給本王站起來!誰告訴你定**完了?本王在,定**就在!”
簡單的一席話,卻透著一股莫名的蒼涼和霸氣,這就是他趙有恭的命運,既然來了同州,他就要讓定**的威名重新震徹天下。
也許前路依舊艱難,至少他趙有恭不算太孤獨,至少在關中大地,還有韓世忠這樣的定**餘孽。
定**餘孽,呵呵,真要感謝趙佶,若不是這個小心眼的皇伯父,他又如何知道誰才是真正的定**餘孽?(未完待續。。)
第174章 嬸嬸可忍叔叔不可忍
趙有恭感念父親趙似,如今他已經去世十幾年,可還有人依舊對他忠心耿耿。這可是老爹趙似留給他最後的財富了,所以他一定要珍惜。
彎下身子,趙有恭手上用力,一把將跪地痛哭的韓世忠扶了起來,“良臣,收起眼淚,若你心中還念著我那可憐的爹爹,就打起精神,隨本王一起撐起定**。”
話語中,一股沖天的豪氣,此時趙有恭凝眉挺立,目光如炬,哪怕一直對他頗有微詞的扈三娘,也不禁暗自佩服了起來。
韓世忠虎目圓睜,長袖抹過臉頰,拱手正容道,“小主公但有差遣,屬下赴湯蹈火,在所不惜!”
“坐!”
等平復心情後,趙有恭喝口茶水,輕聲笑道,“良臣既有心,為何不早去找本王?”
“這。。。。屬下曾聽到過一些風聲,傳言殿下性子有些。。。。。若是殿下對現下生活心滿意足,屬下還貿然前往,豈不是害了殿下?”
聽著韓世忠的話,趙有恭也是暗自點頭,這韓世忠果真不是一般人啊。
“良臣想得是,若本王無心重掌定**,那良臣去了,也不見得是好事。哦,良臣可否跟本王說說定**的事?”
趙有恭心中是好奇的,透過韓世忠就可以看出當年爹爹趙似可是在定**下過苦心的,他臨死前還念著同州,想來是因為定**多為心腹。只是一個滿是心腹之人的定**,為何短時間內就被朝廷給拆了個七零八落呢?
韓世忠虎目圓睜,那張臉也是變了顏色。握緊拳頭。嘴唇也顫抖了起來。
“此事。還是出在那劉光世身上!”話語中有著滔天的怒火,就在這間樸實無華的房間裡,韓世忠說起了一件令他痛心許久的往事。
崇寧三年,也就是趙似去世第二年,朝廷有意派一員朝臣為定**節度使,這對當時的定**來說簡直是無法想象的。當時定**諸將大都對趙似的死因有懷疑,自然對朝廷這個命令非常牴觸。崇寧三年七月,定**諸將劉光世、吳玠、高寵、牛皋、韓世忠、劉仲武聯名上書朝廷。懇求保蔡王之子繼任定**節度使。當時朝廷念定**勢大,無可奈何之下只能答應了下來,並且還給定**下了一份聖諭,著定**承宣使劉光世暫代節度使之職。
政和元年,定**發生了一件大事,劉光世指責都指揮使牛皋私吞軍餉,由此,定**也開始走向了混亂之局。此次牛皋不堪受汙領著手下幾百人馬北上大梁山當了山匪。發生這件事情後,眾人也只是以為牛皋確實是私吞軍餉,怕遭罰才出逃的。可緊接著第二年。又發生了一件大事,那就是劉光世指責副承宣使劉仲武於西夏之戰時怯戰不前。那劉仲武性情剛烈,哪能受此侮辱,一氣之下便病倒在床,僅僅兩個月就丟了性命。劉仲武一死,定**也徹底失去了主心骨,劉仲武死後,吳玠南調豐陽指揮使,後便是柏佳俊調任同州執掌定**,高寵北調保安軍都指揮使。而那時劉光世也完成了朝廷委派的任務,因立有大功升任西京招撫處置使,領兵部侍郎銜。
說完這些,韓世忠已經是睚眥欲裂,恨恨的說道,“殿下,那劉光世能陰謀得逞,牛皋落草為寇,劉老將軍之死,屬下難辭其咎!”
趙有恭閉上眼睛,深深的呼了口氣,他需要好好平復下心情才行。從未想過,趙似竟然為他留了一個如此強大的定**,韓世忠、劉仲武、牛皋、吳玠、劉光世,這些人可都是能獨當一名的人物。只可惜當時他太小了,如果早生十幾年,那該多好?定**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全怪劉光世麼?也不盡然,如果換做其他人,恐怕也會做出劉光世同樣選擇的。畢竟與虛無飄渺的忠信仁義相比,升官發財才是真正有價值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