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我沒有殺人,大人,我沒有殺人啊。。。。”黃伯慌亂的喊著,想要向前爬行,被一旁的衙役按住。
“那你如何知道李秀才不在家?”阿才蹲下身直視黃伯。
“我,我。。。。”黃伯眼神閃躲著。
“是不是他一早就到了碼頭,不小心被你看到了他的銀兩,於是你見財起意,把他殺了,然後把他拋屍在從家到碼頭的另一條小路上,進而栽贓陷害張秀才,是不是?回答我是不是?”阿才放大聲音,說的過程中傾身向前慢慢靠近黃伯,停止在距離他十厘米的位置。
“我,我不是故意的,是,是他,是他自己說他娘子為了京試給他準備了很多銀兩,一直說他娘子多好,多賢惠。我都一把年紀了,那些人都嫌我窮,沒人願意嫁給我,我,我當時只是鬼迷心竅。。。我。。。。”黃伯邊哭邊說,旁邊李娘子撲了過來,連錘帶打眼淚嘩嘩的,“你還我相公,你還我相公。。。。”
阿才站起身,對於一個心理素質不高的人,心理壓迫很容易讓他交代一些事情,尤其是當你已經掌握他的某些事情之後。
整個案子因為阿才的突然出來,來了個大逆轉。因此受到大家的密切關注很正常,首先想要和他好好談談的是我們的縣令大人。
“今天若不是你,這個案子可能會變成一起冤案。”吳炎坐在阿才對面看著眼前的這個年輕人,許魏坐在一旁。
看著桌上滿滿一桌的菜,阿才嚥了口口水,“可以邊吃邊說嗎?我,早上沒吃飯。”
“額。。。請用。”吳炎話音剛落,阿才迅速的夾了一個雞腿到自己的碗裡,開始大卸八塊。
吳炎和許魏愣在一旁,並同時閃過一個念頭:他應該不是隻有早餐沒有吃。
當阿才酒足飯飽之後才發現同在的兩個人沒有動筷子,也沒有說話,被他的吃相嚇到了嗎?“不好意思,每次餓過頭的時候,我吃飯才會比較。。。”看了眼被他一掃而光的桌面,不好意思的說,“比較恐怖。”
“沒關係。”許魏很快反應過來,“你是根據黃伯的那句話斷定他是兇手?”
“當然不是,屍體送來的時候,小虎跟我講述那個案子,那句話只是引起了我的懷疑,後來我。。。仔細檢查了李秀才的屍體,發現有被移動的現象,後來我又去了屍體發現的地方,從他家到那裡,沒有任何有水的地方,但是他的鞋子上有幹了的淤泥,那隻能說明他肯定到過靠近水的地方,例如,碼頭。那麼移動屍體應該就是為了掩飾第一案發現場。”看出兩人的疑惑,“額,就是命案發生的真實地點。”看到兩人領會的點頭,阿才繼續說,“那麼,這就合理解釋了為什麼黃伯知道李秀才不在家。綜上所述,我才斷定他是兇手的。”
聽完阿才的講述,吳炎和許魏互看了一眼,“你是否願意到縣衙來做仵作?”吳炎向他丟擲橄欖枝。
“可以,不過我有幾個要求。”阿才沒有多考慮直接回答說。
“只要我能做到的,會盡量滿足你。”吳炎應許說。
“我希望衙門包吃包住,每天至少要有一頓肉,月俸五兩銀子。在不影響衙門工作的前提下,我可以做些兼職,額,就是也可以做些別的工作。”
“五兩?”許魏詫異說。一個縣令的月俸也才5兩而已,仵作竟要五兩,還要每天至少一頓肉。
“沒問題,我都答應你。你先回去收拾行李,我等下會叫人去接你。”吳炎滿口應許。
待阿才離開後,“大人,他、。。。。”
“和不冤枉任何一條人命相比,你不覺得五兩太划算了嗎?”吳炎看著阿才離開的背影說,他值得!
混沌店裡的命案
來幫阿才搬家的是王小虎和高行。
“阿才,你就這麼點東西啊?”王小虎看到阿才手裡只有一個包袱。
“恩,能用的東西不多。”這是實話,看管義莊而已,啥都沒有,就屍體最多,他還是特意挑了幾件像樣的衣服,再加上自制牙具,這就是阿才的全部家當,等發了工錢再重新做幾套衣服。
看來專門租來的馬車只需要栽個人而已。“我幫你拿吧。”說著,王小虎接過阿才手裡的布包,阿才沒有拒絕交給了對方。在車上,王小虎和阿才並排坐著,高行坐在對面。
“阿才,沒想到你這麼厲害,一句話就聽出誰是兇手。仵作的活你都是跟誰學的?”從案子結束后王小虎對阿才崇拜無比,直接拋棄了過去的“偶像”,也就是高行的哥哥捕快高志。
“額,跟錢